“是府衙裡的老兵了，小人不大清楚他是哪裡的人，只是前些日子和大家一起吃了頓飯認識的，似乎叫張虎。”
“你先下去吧，我找來他問問。”
周子豪揉了一下眉心，牢裡兩位“專家”說應該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但是根據這王二的話，又很矛盾。現在他們兩個還沒有得出來完整的結論，只能先在士兵裡面找找證據。
張虎被叫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個鐵鍬，上面滿是塵土。
“大人，那幾日我的確替王二去送過飯，但是那時各位大人都沒有事，精神也很好。”
“你替了幾天班？”
“回大人，就是那王二身子不舒服的幾天，應該在府裡有記錄，大概是三天前。”
“你在牢裡見到那幾位大人的時候，他們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言論？”
“似乎也沒有，看守的人都知道，牢裡有一位年紀大了的師爺，總是瘋瘋癲癲的，說些大家都聽不懂的胡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被關進去了。”
周子豪皺了下眉，人都是他親自看著關押的，每個人都做了記錄，他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師爺？”
“是啊，您不知道嗎，他一直都跟在我們知州身邊，算是知州的老師了，很多事情都會幫襯。後來不知道怎的，有一天他的女兒失蹤了，縣裡派出去多少人都沒有找到。從那以後他就瘋瘋癲癲的，時好時壞。”
韓緹看周子豪臉上的表情，知道這個事情有蹊蹺。師爺的女兒失蹤了，也許是一個關鍵的訊息。
“那他的女兒年紀多大？你們大家都認得嗎？”她忍不住問道。
周子豪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阻攔，示意張虎如實回答。
“認得，縣裡沒有人不認識她的。她年紀不大，剛過及笄，還沒有談婚論嫁。師爺就這麼一個孩子，想必是捨不得的。這個姑娘很好心，是特別樂善好施的，大家都說師爺有一個好女兒。”
“既然你們都認識，她走丟的那天，難道就沒有人見過她嗎？”
“這說來也奇怪，那天是節日，街上十分熱鬧，但是大家都沒有見過她。她這樣子的好姑娘，在縣裡也有些名聲，如果出了門，一定會有人注意到的。偏偏沒有一個人在那天見到她，她似乎是憑空消失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問你。”
周子豪讓圍觀的人都散了，轉頭看著韓緹：“你有什麼想法？”
“我總覺得這個姑娘消失的有點太奇怪了。既然找不到，縣裡就這樣罷休了嗎？那可是師爺的女兒，如果是我，就算把這裡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說明這個師爺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回不來了，他才會這樣不正常。”韓緹將自己心裡都想法說出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個事情有蹊蹺，還需要調查一下才是。眼下這位師爺也死在了牢裡，沒有辦法從他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了，就只能出去暗訪了。”周子豪把韓緹的頭髮捋順，帶著她去找韓佑君他們。
正好裡面檢視現場的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韓佑君面色凝重：“這發生了這樣的命案，難道府衙裡就沒有請仵作來驗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