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逐漸哽咽的apha,保持著掐住瀧川脖頸的姿勢,躬起身,頭頂著在瀧川的胸口。
“我不記得了。”
瀧川忽然說。
樓政驟然僵住,緊接著他又聽他說:“我在這裡玩的挺久,具體都是誰留下的,我也忘了。”
樓政:“……”
意識到瀧川的意思,樓政呆呆抬頭,隨後他張張嘴忽然撲到旁邊——“嘔!”的撐在地上大吐特吐,但他什麼都沒吃過,所以吐出來的只有酸水。
惡心。
也不是惡心。
只是有些事情超過了承受能力後,神經過於緊繃,胃部因為壓力會痙攣。
“滴答、”
“滴答、”
有淚水跟著砸進那灘骯髒裡,瀧川見到樓政哭眼底劃過一抹訝異,隨後淡淡的撿起滾過來的紙巾盒遞過去,然後下一秒眼前一花,他又被樓政壓在了身下。
這時候男人已經沒有過去的桀驁、囂張、神采奕奕。
他已經叫瀧川身上的痕跡擊潰,崩潰的不成樣子。
他壞掉了。
甚至開始自欺欺人。
狼狽地顫抖著的apha,灰藍的瞳孔不正常的可憐的來回顫動,近乎哀慼卑微的看著瀧川說:
“沒關系……這些都不重要了……瀧川你跟我回去,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你只是太難過了,一定是這樣……都是我的錯……”
“我錯了好不好?我們回去、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我們忘了這件事……求你……”最後兩個字說出口時,不停有滾燙的東西砸到瀧川臉上、唇邊,透過唇縫帶來苦澀的鹹味。
可看著這樣的樓政,瀧川無動於衷。
“不行。”
樓政:“……”
瀧川說:“我不想要你了。”
樓政:“…………”
“我知道外面議論我的話,你的部下們說我嬌氣,說我作。可我什麼都沒做過,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惹到他們了,我真的很努力的去改了。”
從沒拿過重物的手去洗衣服、拖地掃地,試著改掉你戰友部下們看不慣的習慣。
“我想要融入你周圍,我從沒排斥過他們,是他們把我一個排斥在了外面。”
“你說給我一個家,我信了,然後呢樓政。”
最後還不是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