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大了。
沒人看見的地方,那道孤零零被淋濕的背影前面,眼眶亢奮地睜大快要裂開、猩紅的光芒瘋狂地在眼白上閃爍。
瀧川緩緩地、緩緩地咧出一個高高的笑……
“最後一根稻草……”
“找~到~了!!!”
……
樓政自從昨天開始就心神不寧,他目光下意識搜尋著某個單薄的身影,不經意從二樓露臺一瞥猛地頓住,隨後他眼眶慢慢睜大,等樓政在回過神,他已經矯健如獵豹從二樓一躍而下,沖到了那人背後!
目光所及那慘烈的玫瑰叢,和彷彿要和晦暗天氣融為一體的人,樓政不由自主大吼:
“瀧川——”
灰藍的瞳孔中,單薄的背影顫了顫。
隨後那人回過頭來,露出一張混著雨水濕漉漉的,蒼白脆弱的笑臉。
樓政震在當場。
“瀧川……”他喃喃。
“抱歉……我本來……是想聽你的,原諒他們的……”樓政看著那人比哭還悲傷的笑著,“可我做不到啊……”
“我做不到……”不去恨他們!
說完水壺當啷落地,人也軟綿綿倒了下去。
“瀧川!!!”
……
……
為什麼。
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呢?
為什麼明明低頭了、躲避了、還是會無情奪走我看重的人和物呢?
瀧川醒來後尖叫著扔東西把樓政扔了出去,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樓家剩下的兩個兄弟樂於見得瀧川和樓政交惡,嘲諷地望著樓政。
無視灰藍眸子中的陰沉和警告,門砰地關閉,將他們隔離。
瀧川對樓多重的噓寒問暖視而不見,反而頻頻和樓多陽說話,當樓多重黑著臉氣走時,瀧川偷偷對樓多陽做了個口型:晚上,閣樓。
一個曖昧的暗示。
讓樓多陽亢奮地像頭狂犬病發作的狗。
一定是怕了吧?
想要討好我。
樓多陽心想。
呵呵,這種女表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片玫瑰叢弄壞後,這個賤人終於知道害怕想討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