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樓多重不動聲色。
步步緊逼的把小羊逼進牆角。
男人羞恥又痛苦,今天是他女性apha丈夫,阿月的葬禮。可葬禮還沒結束,他就要因為樓家的繼承問題,必須在曾經的小舅子中選一個做自己的第二任老公。
突然,“砰!”地一聲驚回了壓抑逼仄的空氣。
小寡夫和樓家兄弟或驚訝或皺眉的看過去。
老三樓多月見到發出聲音的人後不悅。
“樓政,你做什麼!”
把腳搭在桌面上,大長腿交疊,坐姿猖狂的不行的男人似笑非笑,一張嘴就是:“你爹做什麼,用你嗶嗶?”
“樓政!樓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多嘴了!”
樓多月站起來要動手卻被樓多重一把攔住。
樓政悠哉地晃著皮鞋,渾身氣勢宛如一條有狂犬病的瘋狗。
“來來來。”
他說,灰色的狼眼閃爍著興奮的光:“就怕你假裝被攔住不敢動手!”
“你——”
樓多月咬牙。
“老三,別和他計較,他也不過是惦記樓家罷了。”樓多陽安撫著兄弟,順便盯著這條瘋狗不緊不慢地嘲諷。
樓政不在乎地嗤了聲。
別人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別人!
樓政遺傳母親,他有精神病。
發病起來非常狂躁,資訊素強勢不說,有很強的攻擊性。和他本人出生的地方有關,樓政個性彪悍,十分好戰,甚至為能盡情發洩故意去唸名聲很不好的寄宿男校。
樓多月小時候想給剛到家的樓政一個下馬威,結果被迎面一拳打斷了鼻樑。
樓多月都懵了。
因為他們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大家都不用打架這種手段,不是嘴炮就是陰謀手段,要麼就資訊素碾壓,非常‘優雅’體面。
哪有動不動就拳拳到肉的幹的!
憑借暴戾的脾氣,樓家幾個看不起樓政的兄弟見了樓政多多少少有點打怵。
雖然不受樓家兄弟和老爺子的待見,但和樓月關系不錯,後來去軍部還多虧了樓月的人脈,後期還真的混出了名堂。
“老大剛死你們就狼尾巴都藏不住了?”
樓政嗤了聲。
樓多月要反駁,樓多陽攔著他問樓政:“你什麼意思?”
嬌柔的人也向他望來。
樓政對他沒興趣,甚至很厭惡,毒舌道:“逼一個小娘炮,真有你們的。還讓他自己選,嘖。說的彷彿你們一個個不想要家産,都是被迫為了照顧‘前姐夫’才委屈接下樓家似的,真要那麼委屈,我看你們幹脆放棄唄。”
他鋒利病態的眼睛掃過樓家的兄弟。
“名聲也想要。”
樓多重抿唇。
“樓家也想要。”
樓多陽冷著臉。
“連前姐夫的屁股都惦記著……”
樓多月瞬間炸了,嘴裡罵罵咧咧。
而樓政不管他,最後目光落在聽見這句糙話,臉又白又紅的小寡夫身上,戲謔地揚高尾調,卻壓著聲音,聽起來格外嘲諷地評價:“真是又當又立,惡心的老子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