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望著那萬米焦土，望著那一片虛無。
“秦軒！”
莫清蓮的聲音嘶啞，她的指甲已經刺入血肉，鮮血順著拳縫滴落，滴落在大地之中。
秦煙兒面無血色，她散去太上寶經之力，忍不住嘴角溢血。
萬米之外的餘波，狂風若萬山壓來，相隔萬米，她不過是護住了莫清蓮等人，卻依舊被這恐怖的衝擊所創傷，體內法力亂竄。
秦煙兒難以想象，在那焦土正中心，在那火光之中，那位青帝怎麼存活。
哪怕是一絲絲可能，秦煙兒也無法想象，那位青帝還會活著。
他死了？
秦煙兒靜靜的望著那焦土之上，曾橫掃當世，曾一人敵國，曾驕狂於世，若那仙人轉世，道盡這世間驕狂的絕世青帝，死了？
那位都市狂仙，就這樣隕落了？
秦煙兒露出一絲慘笑，她靜靜的望著焦土，不曾有哀悼，不曾有悲傷。
她曾在極地言，她此生信仰已為青帝，信仰即滅，人活又如何？
便是不談那信仰，這位青帝於她大恩，救她性命，為她敵光明教廷，贈她傲世功法，種種恩情，她便是以命償還也不為過。
“眾神！”秦煙兒不曾出聲，只是在心中默唸這兩字。
待眾神皆滅之時，我自當隨青帝，共入黃泉！
她心中只有一念，在這火光消散之中，若與天地共起誓。
蕭舞輕輕一笑，“終究是害了你麼？”
這一笑，輕鬆，自在，隨意，彷彿昔日在校園是，她那隨意一笑。
她本不想拖累任何人，我自虛無來，歸去了塵埃，如今，她終究讓那位於她有大恩，甚至讓她視情若無相的佛心，竟付諸於一身的秦軒葬身在了這滅世核武之中。
沒有人知道蕭舞的心思，只知道，蕭舞此刻的笑容一如那青帝般平靜，就彷彿是一潭死水，甚至連悲傷都難以讓這死水起半分漣漪。
哀大莫過於心死罷了！
莫清蓮跪在地上，她抓著黃沙，額貼大地，身軀在不斷的痙攣著，黃沙似乎已經被打溼，最後似乎已經在蔓延出了一絲絲血色。
眾國之中，世界之中，多少強者嘆息。
那位曾驕狂於世的青帝，死了啊！
猶若那南柯一夢，雖然僅僅數年，卻足以讓這個時代記載著。
曾有一人，若流星閃過，璀璨至極，照耀當世。
可惜，便是如此強大之人，在面對那核武，也終歸要葬於黃泉。
眾神之中，地下數百米，震動早已經平息。
一群老人滿是臉色難看的抬頭，不少人痛心疾首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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