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順剛剛把牛排送到嘴邊,忽然就想起了甄純,想起了那天跟她在五星酒店,不顧周圍人的眼光,肆無忌憚的大口吃牛排。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跟甄純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想起安然,如今安然就在面前,我又想起了甄純呢?
“喂,牛排怎麼能這麼吃呢。”安然的這句話,把苟順的思緒拉了回來。
見苟順看向了自己,安然拿小刀劃開一塊兒,然後拿叉子送到了嘴裡,笑著說道:“這樣吃才對嘛!”
“那樣吃太麻煩了,我習慣這樣。”苟順淡淡的說道,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這有什麼麻煩的,那我來幫你切吧,你那樣吃的話容易鬧肚子!”安然說著,站起身來,伸手便要拿苟順的盤子和手裡叉著大塊兒牛排的叉子。
一瞬間,夢裡安然給自己切牛排的場景清晰的浮現出來,苟順的心頭不禁猛然一顫。
“住手!”苟順忽然喊道,聲音不小,把安然嚇了一跳,雙手呆呆的停留在半空。
一旁的桃溪見狀,十分納悶的看著苟順說道:“大哥,你怎麼了?安然只不過想幫你切一下牛排而已。”
“我不喜歡別人幫我,我自己可以。”苟順冷冷的說道。
安然聽罷,有些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
尷尬的不僅僅是安然,還有整個氛圍。
三個人自顧自的吃著,沒有說話,苟順沒有再大口的吃,而是用小刀彆扭的在牛排上劃拉著。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只見桃溪抬起頭,笑了笑說道:“大哥,安然,你們先吃著,我去上個洗手間。”
苟順沒有說話,只見安然笑著說道:“那你可要快點兒回來啊,我怕做的不好,惹你大哥不開心了。”
“知道了,你們先吃。”桃子說著,走開了。
只見安然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苟順,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走了。”
苟順沒有說話。
安然見狀,又接著說道:“因為你怕。”
“怕?我怕什麼?”苟順有些不解,忍不住開口了,但依舊沒有看安然。
“你怕他們過來騷擾我,你不希望我跟他們去吃飯,對不對?”
“我,我不知道。”
“就是這樣的,你騙不了我,你好像很關心我的樣子,上次你讓溪溪阻止我去青屏山,今天你又想保護我不被他們騷擾。”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鄭昊明不是好人,他配不上你。”
“鄭昊明是不是好人我不關心,也絲毫不感興趣,我現在就是想問問你,你為什麼要幫我,而且不止一次,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我之前已經回答過你這個問題了。”
安然聽罷,搖了搖頭,說道:“呶,我就說嘛,我的記憶不會那麼差的,可是,這樣一來就更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的?”苟順又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