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順被那麼多人盯著,感覺有些不自然,他低下了頭,快速的走到了隊伍的後面。
洗漱池是一個長長的水槽,水槽上面有一排水龍頭,苟順把水盆放在旁邊的空地上,開啟一個龍水頭,開始洗臉。
“啪”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苟順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好像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轉過頭,發現後面站著一個男人。
那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雖然個子跟苟順差不多高,可是身體卻要比苟順寬上一倍,不管是從身體的輪廓,還是臉部的肌肉,以及他露出來的小臂,苟順都可以看去,他極其強壯。
見那人在不懷好意的笑,苟順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蹲下來,想要拿臉盆裡的毛巾擦擦臉。
可是,苟順剛蹲下來,那人又挪到了苟順的面前,只見他腰往前用力一頂,襠部撞到了苟順的頭上。
苟順猝不及防,被他撞得坐倒在地上。
苟順抬起頭,看見那人還在衝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笑。
“喂,胡天龍,你在幹什麼?警告你不要惹事兒。”洗漱房門口兒,那個獄察衝著他們這邊大聲喊道。
“今天下午輪到我們洗澡,還會再見的。”那人依舊一臉壞笑的說完,然後走開了。
苟順不明白哪裡得罪那人了,也沒有心思去想,起來後繼續洗漱了。
苟順洗漱完後,又被鎖進了屋子,直到三區洗完,他才又繼續排隊去吃飯。
苟順排在隊伍偏後面的位置,他領到了一盤兒飯菜,然後找了靠角落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餐廳的飯很難吃,饅頭散發這一股餿餿的味道,水煮的白菜更是看不到一丁點兒的油水,不過,這些都不是苟順吃不下去的原因。
苟順吃不下去,是因為他完全沒有一點兒胃口。
那些人倒是吃的挺香的,一看就是早就適應了這裡的伙食,然而讓苟順搞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一邊吃飯,還一邊用異樣的眼神兒看著自己。
苟順不想跟他們對視,所以乾脆就低下了頭,用筷子在清淡的白菜湯裡攪拌著,不時的象徵性的吃上一口。
忽然,苟順感覺有個人坐在了自己的旁邊,他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尖嘴猴腮,賊眉鼠眼,再配上他圓溜溜的頭型,顯得有些滑稽。
此時,那人正面帶微笑,用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打量著苟順。
苟順沒有理會他,又繼續低下了頭。
那人見狀,依舊笑著說道:“小兄弟,剛來的吧?怎麼稱呼?
苟順沒有理會他。
然而那小夥子並不氣餒,又說道:“怎麼不說話呢?犯了什麼事兒了?”
苟順依舊像是沒聽到一樣。
那人又接著說道:“在咱們這監獄裡啊,有兩種人是被別人看不起的,第一類就是貪官汙吏,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貪官。第二類是女的無恥之徒,看你的年齡。還夠不著貪官,不過你長得確實不錯,不會是欺負良家婦女了吧?”
“我沒有。”苟順低聲回答道。
“原來你不是啞巴啊,半天不吭氣,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我要提醒你啊,在咱們這裡面,可不能清高,要儘快跟大家打成一片,要不然啊,這日子可真不好過。”那人笑著提醒道。
苟順聽罷,沒有抬頭,低聲說道:“我不會去招惹他們的。”
“小弟弟,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不會招惹他們,他們會來招惹你的,時間不早了,你趕快吃吧。吃了就該回去了,哦,對了,我叫包豆豆,別人都管我叫豆包兒,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苟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不管是苟順還是權震東,似乎都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