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梁主峰上還有幾十小峰頭,當初只居住了商梁聖宗六位道祖:翟皕肅,朱由,蘇梓奉,衛子玉,遏聖,溪湘汀瀾;
這六人所居峰頭便以各自姓氏命名,只溪湘汀瀾做為宗主,峰頭更多的稱為:宗主峰。
翟皕肅戰死後,孔策帶著幾個同門師弟、徒弟、師侄撐起翟峰,雖有各老祖諸多照料,也是各般艱難,無法細說。今日孔策晉階,翟峰被他順勢要來,也不改名,真正成了一峰至尊,保住了他們這一脈傳承。
孔策的晉階大典便設在翟峰。翟峰上空鋪出大片法光,北側設了一座十丈得道臺,南側設了諸多觀禮坐位。東側稍遠更移來當初群花爭綠設在南山門內的迎仙宮,只等得道臺商梁老資格道祖宣讀宗內道書,公開授予孔策尊位,所有來者見證,大家便要移入迎仙宮大宴!
商梁還請來左界最有名的三大教坊,各種歌舞匯聚。沒等開始助興,三大教坊的各色美人暫歇的一座峰頭,早是鶯聲燕語,攝人眼球,不少來賀修者,故意在峰外來回兜著圈子,引得峰上女子更多笑聲。
林琪瑢仔細掃過上面數百女修,卻不自覺搜尋著另一道明知不會出現的柔媚身影,彷彿冥冥中存在一抹牽引在不停催促,只要轉眼他們就能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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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弟!”孔策一身紫光法袍,金絲祥雲大氅,高髻晶笄,今天氣勢格外不凡;他迎出寢殿,朝進院的林琪瑢大聲招呼,一臉的揚眉吐氣。
“孔師兄!”林琪瑢快走幾步,與孔策把臂進了殿內。
“聽師傅說,師兄在後殿試衣,師弟就來打擾,恭喜師兄大成之喜!!”
說著林琪瑢整衣認認真真一禮。孔策哪能真受林琪瑢一禮,急忙託扶,“師弟太客氣!你我之間還用這般見外?來,坐下陪師兄說幾句話!”
孔策將殿內翟峰僕下打發下去,二人對坐互執香茗。
林琪瑢手掌虛虛一翻,便托出一隻寶盒往前一送。
“師兄大喜,師弟焉能空手而來?正巧得了一樁好東西,送於師兄。”
“哦?”孔策不由手癢,“要說別人送的,師兄還真不著急。師弟送的,師兄便不客氣啦!”
孔策出掌接過寶盒,屈指一彈,盒蓋“叭噠”一聲翻開,裡面平躺著兩棵筆直小草。
但是孔策神情卻是一喜,猛地看向林琪瑢:“這是……補魂的?”
林琪瑢道:“此草名為一葉針,直接可服,是上古也少有的可補小範圍魂海創傷的奇草;最難得是服用它沒有修為限制,便是凡人也可大用!這兩株正好師兄和孔淵一人一株,師兄不要嫌棄!”
孔策哪敢嫌棄!凡是林琪瑢送出的東西,尤其是給本宗師兄弟的物事,就沒一件不是外頭聽也沒聽過好東西,在上界也要被人垂涎!
他小心翼翼收起一葉針,小聲道:“師兄卻之不恭!其它師兄弟還不知道,師兄可得捂嚴實了!嘿嘿……”
林琪瑢也小聲道,“師弟真沒得幾株,這才到後殿送禮。只能日後培植多了,再補送各位師兄了……”
二人相視一樂,孔策大是感慨:“以後林師弟有事,儘管驅策!師兄雖本事低微,也決不推辭!”
林琪瑢正色道:“師弟起於微弱,不看本領境界、年紀地位,當日便得商梁諸位師兄師姐多方照拂,師弟一日不敢或忘,走到哪裡,你們也是我師兄!!”
“好!!師兄沒別的本事,手下功夫倒有幾招微末之技,他日有事,只管來喚!”孔策拉起林琪瑢,“走!到前殿去!”
“走!”
二人剛出後殿,朱由、蘇梓奉,便到近前,“孔師弟,林師侄!”
孔師弟?
林琪瑢有些意外,“朱師伯,難道今天開祠,孔師兄會與你們幾老正式序為同輩?”
朱由但笑不語;
蘇梓奉卻“哈哈”拍著林琪瑢肩膀,“小師侄不用操心!雖然序齒升輩,你和孔師弟原來怎麼論還怎麼論!倒是我們五個老傢伙的門下其它弟子,卻要認真改稱孔師叔了。
當初,你不能跟溪湘師弟稱兄道弟,所以是沒給你序輩。原來的商梁六大道祖始終少卻一人,如今孔師弟重新序輩,也算圓滿!!”
孔策向幾個老頭團團一揖,與眾人向前走去。
林琪瑢朝朱由問道:“師侄既沒大典,也沒分峰,難道就不算商梁道祖?”
朱由老臉一板,“你當然算!但是當時宗內情況特殊,把你眯下以做出其不意效果更好,沒想到後來再摸不到你小子的影了,想給你補辦也辦不成。渡劫為修者大事,必要公佈天下,邀四方同賀;以你現在地位,輕易又不敢辦了,哪方邀請不到,必然會有風波,而且多是上界人物,我們幾個老傢伙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只好先委屈你了。”
“師伯不必介懷。”林琪瑢只是隨口玩笑,倒不是真的在意。而讓一個下界宗門承辦一次遍佈上界人物的盛會,也實在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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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策道:“六大道祖是本宗公開掌管宗內大事的六人。以後師兄得到處奔波,再做不得閒人了……”
“我大師兄千年左右必然晉階,孔師兄並不孤單!”
朱由笑對蘇梓奉道:“林小師侄所言不錯!以後把宗務交給溪湘、孔師弟,終師侄,再讓小六不時幫扶一下,我們只安心修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