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兇厲軍士卻冷哼一聲,一把將那護衛拽倒在霖上。
“給老子滾開!我管你是什麼饒車!不定裡面就藏著朝廷要犯!”黑甲軍士身上散發出了後境武者才有的氣勢,臉上愈發兇橫。
他罵罵咧咧地走到了馬車跟前。
就在這時,馬車側面的簾子被拉開,杜雪兒面容『露』了出來。
“這位軍爺,鄙人杜雪兒,乃是寶閣的大掌櫃之一。我這私車經常通往與燕、魏二國,可是享有免檢通關資質的呀。”杜雪兒面帶微笑,並遞出了一張印有官府印戳的通關文牒。
那黑甲軍士聽到杜雪兒的身份,眼中的兇厲之『色』淡了不少,但卻依舊滿臉嚴肅。
“杜掌櫃,你的通關文牒不假,但是現在處於非常時期,當今聖上已經下令,凡是豐陽境內的所有人員進出城池,一律都要接受盤查!即便是寶閣大掌櫃,也不例外!”黑甲軍士只是看了一眼文牒後,便將其遞迴。語氣冰冷地道。
“所以還請杜掌櫃下車,我等也好對其盤查。”黑甲軍士抱拳,再度沉聲出言。隨著他的動作,又有十幾名血甲軍士趕了過來,隱隱形成了包圍之勢。
聽到這話,杜雪兒的柳眉緊緊皺了起來,而車內的肖逸也是驟然一驚,身體緊繃,丹田內開始積蓄起了真元。做好準備,一但情況有變,就立馬暴起突圍!
不過就在那些血甲軍士向馬車靠近之時,杜雪兒卻靈機一動,突然出言:“慢著!”
她的話語讓軍士都停下了動作,而黑甲軍士也警惕之意大增,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杜雪兒。
“這位軍爺,不是女子不願配合檢查,只是女子最近染了風寒,要靠這車裡的暖爐護著身子。”
“這臘月寒的日子裡冒然下車,傷了身子不,若是耽誤到了後日與魏國汝陽王的商談,那可就麻煩了。”杜雪兒掩著朱唇,輕聲出言。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完她還咳嗽了數聲,將面頰累的通紅,看上去不但沒有絲毫媚意,反而盡顯柔弱之感,讓人禁不住升起憐惜之意。
黑甲軍士雖然不受那嬌柔姿態影響,但是在聽到杜雪兒提起和後日的談判後,他臉上卻出現了猶豫之『色』。
那汝陽王乃是緊靠燕國的魏國親王,不但手握重權,而且很好女『色』,又脾氣火爆。
若是杜雪兒所言不假,萬一她病情加重惹得汝陽王不愉快。以對方的暴烈脾氣,怕是會直接找上燕國皇廷把事情鬧大。
倒時候他這個始作俑者,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黑甲軍士憤懣地揮了揮手,出言道:“你不下車可以,但是必須得讓我進去看一眼!”
“這是底線!若不然我也不好交差!”完他又補了一句。
車內的肖逸聽到這話,心再次懸了起來,握著短刀的右手愈發用力,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對方掀開簾子的瞬間將其擊殺!
杜雪兒看著黑甲軍士堅決的態度,也知道無法避免,只好點頭允許。
黑甲軍士見此,隨即向馬車前方走去。
而杜雪兒則放下簾子,急切地朝肖逸使著眼『色』。
肖逸目『露』掙扎,他全身真元暗暗湧動,臉上佈滿殺意,就等那軍士出現。
然而看著滿臉焦急,不斷用手指著軟榻的杜雪兒,他最後還是一咬牙,選擇了相信對方。
在對方的示意下,肖逸只好側臥在了那軟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