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沒經歷那些，應歸沒道理為自己復仇這麼對待太虛宗。
但要是想幫玉墨復仇，作出這些事情倒也還算是正常。
一時之間，鬱夢不知應歸此番，是為了誰。
她只是想讓自己的罪孽少一些，全推給了玉墨，欺她魂死，無口能言。
可惜她拿正常人的想法思索這件事情的起因，所以與真相越來越遠。
應歸劍指太虛宗，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傷了鬱夢在這個世界用到的身體。
“那真是太好了。”
死亡率大大下降，這比鬱夢想的要好很多。
但是仔細想想，也覺得沒什麼好的，畢竟如果不是發生此事，他們也不至於死了那麼多人。
其實她的負罪感沒太多，大概是因為是別人動手的，而且他們也沒什麼無辜的吧？
這大概就是修仙界？沒幾個人如同白紙般單純，所有人都不是那麼無辜，細思起來誰都不是無辜的。
應歸所作所為是過界的，但是在這個世界除了這樣還能如何？
更甚至，他們也未必沒將自己的劍指向無辜的人。
可能真有人乾乾淨淨，一心修仙，可那畢竟是極少數。
無論如何，事情是應歸做的，就算這個世界辦事就是如此，鬱夢也做不到再度親近她。
她心頭有些空曠，單方面呢嚮應歸辭別之後漫無目地的飛向遠方。
期間回頭幾次，應歸站在原地，並沒有追過來。
等她消失在天邊，二月才突然出現在應歸身邊。
“你怎麼不告訴她，一切都是精心算計好的？”二月向來心直口快，直接將疑惑問出來了。
“好讓她更生氣嗎？”
是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從火勢在內外門之間的深溝消耗時間，到凌軒他們出現的時間。
從眾多弟子的反應，再到鬱夢會遭受的種種對待，一切都是應歸早已算好的。
只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浩大雷劫，毀了他全盤算計。
也沒有毀的太徹底，人渣處理掉了，宗門也毀掉了，只是他沒想到鬱夢會這般遠離他。
他說三分鐘後放人是真的，那段時間足夠他解決凌軒以及那些長老，也足夠自己控制火焰，燒到那些未來長老的面板上，然後星火燎原。
到時候再放人，也能表現出自己迷途知返的形象，讓鬱夢意識到自己是因為她才會如此，讓她心疼自己，最好是為了防止他做壞事，時時跟在他身邊。
那三分鐘內的頻頻失誤不是因為弟子們的閒言碎語，而是他不想那麼快結束那一切。
他想讓凌軒在鬱夢面前更狼狽一些，而他還想讓火焰同時燒掉那些嘴碎的傢伙。
那都是需要耗費時間的，而戰鬥失誤就是最好的拖延時間的辦法。
可是，要是這一切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還真是糟糕的結果啊。
“這是你期待的嗎？”他無聲質疑，倒像是在複述事實。
生鏽齒輪碰撞的聲音出現在應歸耳邊，過了半分鐘，ta才說話，“請……不要破壞……合約。”
聲音斷斷續續，就像下一秒要消失一樣。
應歸嗤笑，心想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容易，不過下一個介面就可以了，一定可以。
他為了這一天，已經付出了太多，奮鬥了太久。
所以絕對不會放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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