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水果？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善飲酒。”
推過來的是一碟小西紅柿，非常解酒。
鬱夢沒有和他客氣，趕緊拿起幾個，塞進了嘴裡。
說真的，她不太懂酒的美味，上輩子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沒碰過酒，而原主三十多年，不，幾百年的記憶裡，也沒碰過酒。
她害怕自己酒品不好，醉酒後會說出一些東西，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哪一件都容不得暴露。
“沒有，是我要喝的，還要謝謝你同意拼桌。”
這裡生意很好，如今就是人擠人，能找到一個單獨佔一桌的人，還同意拼桌，實在是幸運。
是幾聲輕笑，這人還挺喜歡笑的。
鬱夢覺得至少比一個不苟言談的人更容易交流。
“你心情不太好？”
鬱夢猶豫一下，還是把剛才遇到的事說給他聽，雖然更多的可能是收到對方的嘲諷，她還是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此時身在異鄉為異客，她的傾訴欲前所未有的難以抑制。
“哦，因為這件事煩惱嗎。”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帶什麼感情，“我是應歸。”
鬱夢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遲疑片刻，報出了自己的本名，“我是鬱夢。”
“不需要為之煩惱，你的善意應該面對需要的人，而不是一群連人格都骯髒到腐朽的雜碎。”
“對於那些垃圾，你只需要掌握力量，然後清理掉他們。”
這種回答無疑是符合這個世界的主流觀念的，但是鬱夢不喜歡這個世界。
她做不到殺人，甚至傷人都有些困難。
不是不會，是不願意。
應歸做的已經很好了，至少對方沒有嘲笑自己，也沒有覺得她聖母，鬱夢很知足。
“我不太擅長殺人，估計會下不去手，也許你覺得這很可笑。”
修仙界就是一個你不殺人，人便殺你的地方，這種想法非常可笑，但是鬱夢覺得自己真的做不到殺人。
“但是說真的，我不適應這一切。”
鬱夢耷拉下肩膀，垂眸盯著面前的酒杯，小聲嘟囔著。
應歸安慰她道，“沒關係，那就不殺人好了，把這些交給別人。”
點的東西陸續被端了上來，看著滿桌精緻菜餚，她沒什麼胃口，但是可以帶回去給綿綿吃，反正儲物戒附帶保鮮功能。
“也許吧，如果殺人能解決這一切就好了，殺一個人渣，解救無數可悲人？這麼想想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將自己和正義綁在一起，實在是太虛偽了。
最關鍵的是，自己大概殺不了凌軒，他不是升級流主角，出場即巔峰，縱觀整個世界，也就一個邪修老大能和他勢均力敵。
那不是個好人，雖說之前有投奔他的想法，細想之後也覺得不願意與虎謀皮，反倒是希望自己能將他也殺掉。
所以說，還是實力比較重要，等會兒將這些食物留給綿綿之後，就去風雪之巔修煉吧。
“做你喜歡做的事情，修仙之人求一個順心如意，不用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應歸凝視眼前的鬱夢，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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