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是不知道你叫什麼。”
對方應該也是無語了,他呆滯的看著鬱夢,等老師點到他的時候,才回神,然後趕緊把頭調回去了。
鬱夢心懷愧疚,也沉默了。
她好像除了經常收作業的幾個人以外,不知道任何同學的名字。
等到講課的老師已經講完一張卷子的時候,一個寫滿字的巴掌大小的紙條從前桌傳來。
鬱夢接到手裡。
她身後也沒人,那這個肯定是給她的咯。
喲,寫的是真不少,這是寫檢討書呢?
——鬱哥,小弟常樂,大恩不言謝,以後您就是我親哥,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帶往西走,您讓我趕雞,我絕對不打狗!
接下來對方一塌糊塗的文筆吹了鬱夢三百字的彩虹屁,這張紙正反兩面都寫滿的那種,看得出來,誠意十足。
對自己夠熱情啊。
很正常。
當時沒回過味來,後來冷靜下來了,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鬱夢為了阮錦指導她做實驗,和她去了前排,常樂卻還是像劇本一樣站在了林晨前面。
如果不是鬱夢讓他們趕緊出去,他離得太近,又不像林晨那樣知道內幕,肯定是要被燒到的。
當時他搗鼓實驗用品有些入迷,是鬱夢吼了一嗓子,才讓他意識到身邊變得特別熱。
四捨五入一下,常樂覺得鬱夢簡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原本常樂想著在心中為鬱哥立碑供奉,絕不叨擾,但是鬱夢主動和他說話了。
他一時激動,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化感動為知識,窮極腦內所有文字,寫出了他認為十八年來質量最好的一篇作文。
鬱夢看著紙條上那一句,“您高大的背影給我父親般的安全感……”
次奧,突然覺得好不爽,有一種不想救他的念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