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溫稚出手買水軍,就已經有對家迫不及待推波助瀾。
她只要坐收漁翁之利,等著收穫今天這出戏的最後一顆果實。
踏入溫家大門,氣氛如同昨晚,只不過現在跪在正中央的是溫雅茹。
她什麼都沒說,站在一邊。
丁蓮紅著眼跑來拉著她坐下:“小稚你受委屈了,杯子裡的東西你爸已經找人驗過了,確實有藥物。”
溫廣成來回踱步,臉色漲紅:“讓我說你什麼好,那是你姐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荒唐事。”
對比昨晚,溫廣成明顯沒那麼生氣。
溫稚冷諷,親女兒終究比不過養女。
她撲通跪地:“爸,你不要怪妹妹,是妹妹一時糊塗才這樣的,她不是有意害我。”
丁蓮心像被劃了刀子般疼,愛撫著女兒:“小稚你受委屈了,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教好小茹。”
“哼,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溫廣成恨鐵不成鋼,瞪了眼溫雅茹:“這些日子你先搬出溫家住。”
溫雅茹震驚地仰視著溫廣成,咬牙切齒,但只能求饒:“爸,我是你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是啊老溫,這個處罰是不是太重了。”丁蓮幫著求情。
溫稚坐著,一言不發。
“都是你!你故意找狗仔賣給我訊息對不對!”溫雅茹指著溫稚,面紅耳赤。
溫稚平靜:“你下藥汙衊我和朱導,倒打一耙跟爸媽告我的狀,還要爆料不實緋聞毀我清白,你想置我於死地,現在卻說是我害的,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她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蹲在溫雅茹面前。
丁蓮和溫廣成沒說話,自覺對不起小稚,可小茹畢竟是他們養了二十年的女兒,怎麼捨得責怪。
而且要是徹底把小稚惹生氣,在網上大鬧特鬧,小茹的前途就徹底毀了。
“小稚,你妹妹她也是一時糊塗才……反正你也沒事,就別鬧大了。”
溫稚不可置信地眼含淚光:“媽,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弄丟我,可是好像我回家是件錯事,是我錯了嗎?我該由著妹妹傷害我你們才滿意嗎?”
話剜在溫廣成身上,也剜在丁蓮心裡。
對親女兒虧欠了二十年的親情和疼愛的愧疚感,此刻再次湧上來。
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親骨肉,聽著親女兒這些話,母親的心不知道多疼。
溫廣成栽在沙發上,只剩下嘆氣。
溫雅茹滿肚子怨氣,她知道是溫稚策劃的這一切,可她沒有證據,也找不到證據。
二十年來她頭一次嘗試這樣的屈辱和憋屈,她清明的眼底沾滿怨恨,卻只能強行按住。
戲演完了,溫稚坐回位置。
見溫稚到此為止,溫廣成才算鬆了口氣:“明天你就搬出去住,過段時間再回來。”
溫雅茹憤憤不甘:“爸,我真的是冤枉的。”
一旦離開,恐怕溫稚這個賤人就不會再讓她回來,她絕對不能離開!
就在她飛快思考如何摘清自己時,門鈴突然響起。
管家:“先生夫人,是陸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