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躺在地上,剛剛好能夠看見蔣慧冰,見她身子微微起伏,心中總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渾身上下都猶如散了架一樣,後腦勺更是像裂開了一樣,可是陳陽的心裡卻如同是一面平靜的湖水,剛才體內的那股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煙消雲散了。
陳陽緩緩的抬起了頭,坐了起來。
“老大……。”幾個馬仔都被陳陽嚇了退了兩步,異口同聲的喊道。
那光頭老大正在抽菸,聽到這話,轉身一瞧,倒吸一口老煙,一邊罵著,一邊彎著腰劇烈咳嗽。
陳陽坐了起來,雖然身上還是疼的要命,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卻有種充滿力量的感覺,這種感覺,陳陽有過一次,當時是老餘頭帶著綠色醫藥的人來鬧事。
陳陽想到那天的情形,咬著牙竟然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馬仔們看著滿臉鮮血的陳陽,都猶如見了鬼一樣,再沒一個人敢上。陳陽彎腰拾起地上棒球棒,“你們可別怪我!”
“哎,哎,他媽的,今天真是見了我的鬼,給我……給我上!”光頭老大一邊說,卻一邊向後退著。
那三個馬仔看到陳陽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哪裡還敢再上。
陳陽盯著剛才砸自己的男人,說道:“剛才是你砸的我?”
“我……。”馬仔剛說了一個我字,陳陽右手一揮,棒球棒帶著風聲,只聽一聲悶響。那男人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已經倒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馬仔都被嚇得呆若木雞了,陳陽緩步一瘸一拐的向著兩人走去,那兩人本來要逃,可看到陳陽走路的樣子,又一下猶豫了起來。
“媽的,還愣住幹什麼!平時怎麼教你們的,打架打的就是個勇字,這麼慫,以後怎麼跟我混!”光頭老大的聲音從地的另一頭傳來。
“我還不信了,難道這小子是鐵打的!”一個馬仔這樣說著,從腰的後面抽出了一根大拇指粗的鐵棍,二另一個則從皮帶李抽出了一條鐵鏈。
一個揮舞著鐵棍,一個把鐵鏈纏繞在了拳頭上面。
這兩人相視一眼,一左一右的朝著陳陽逼近,陳陽手上用力,抓的木棍都手骨節都在微微響動。
“去死吧!”馬仔說著短棍自下而上朝著陳陽打來,陳陽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這馬仔出手自下而上,陳陽慌慌張張的用棒球棒子擋住。
這一下愣是震的那馬仔的手疼的差點鬆手,陳陽把棒子向後一收,朝著馬仔的腦袋揮了下來,那馬仔身子不壯,但身手卻很敏捷,身子一歪,這棒球棍呼的打了一個空。
陳陽用上了全身的力道,身子收勢不住,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一步,可就是這一步,那另一個馬仔像是抓住了機會一陽,纏繞著厚重鎖鏈的拳頭,照著陳陽的右側臉頰打來。
砰的一聲,鎖鏈嘩啦啦的作響,陳陽這一拳頭挨的結結實實,他本來就後腦勺受傷,這一拳更是打的他頭暈眼花,身子踉蹌著就要跌倒。
那持棍的馬仔,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短棍照著陳陽的腦袋打來,可這馬仔的打架經驗比陳陽豐富太多,見到陳陽雖然迷迷瞪瞪,可已經把棒球棒伸了出來。
眼見短棍就要被棒球棒給擋了下來,這馬仔身子一躍,跳了起來,短棍從空中直接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