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肯定,不過綠色醫藥集團,今年有了很大的變動,現在是一個年輕人繼承了公司,聽說正在搞一些大動作,而且聽說小飛少爺的事情,就跟綠色醫藥的年輕總裁有很大的關係,不過黑色殺手組織,負責這次任務的人,似乎全都被那李曉天給解決了。”
“原來薛鵬飛就是這綠色醫藥公司殺的!”薛離聽到此處,想到父親臨終時說話的神情,不由的相信了幾分。
老許搖了搖頭說道:“小飛少爺已經不在了,就算是痛苦悲傷,或者是用上全公司的力量報了仇,這些都可以放在後面,老爺有一點擔心,這也是我擔心的,我怕這李曉天不是針對小飛少爺,而是想對付我們整個集團。所以離少爺,你一定要小心。”
薛離兀自出神,他所有的痛苦無非就是想家,可是聽到這些話後,才猛然發覺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
“少爺也許是因為怨恨老爺的決定,所以才……可是我知道,如果老爺還在,他也一定會選擇原諒少爺的,因為你是老爺最疼愛的兒子。”
薛離聽到此處,臉上雖然表情沒有變化,可那眼淚卻不住的流淌下來。
“老許,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老許沒有回答,那死一般的寂靜,卻如同雷霆一般的敲打著薛離的心。
……
餘家村的老墳內,陳陽有氣無力的的躺在荒地上,他已經有些迷糊,身體冷的沒了知覺,喉嚨乾渴的像是被人餵了一把沙子,而小腿已經沒了知覺。
陳陽不敢閉上眼睛,他知道,眼睛一閉,他這短暫且還是處男的一生就算是結束了。
陳陽掙扎的坐了起來,夜已經深了,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地上昏黑無比,陳陽伸手亂摸著,希望能找到什麼木棍之類的東西,把這捕獸夾給撬開。
陳陽把自己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一個遍,除了一些沾了一些植物的汁水,別說是木棒了,就是樹枝都沒摸到一個。
陳陽下意識得去舔了舔自己的溼漉漉的手,只覺得那植物的汁水雖然酸澀,但卻多少能解一點口渴。
陳陽索性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草都拔了下來,拍掉上面的塵土,就往嘴裡塞了進去,這些雜草堅硬且鋒利,陳陽用力的咀嚼著,他知道,只要熬過了今夜,明天白天的時候,自己也許就能夠得救。
這些雜草的汁水倒是豐富,只不過除了酸澀還帶著一股子腥臭味,陳陽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什麼味道了,用力的嚼著,忍著想嘔吐的感覺,把那些雜草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陳陽就這樣楞是把周圍的植物都給吃了一個精光,雖然難以下嚥,卻還真有一些功效,陳陽覺得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嘴巴不那麼渴了。就是肚子裡,有一些隱隱作痛的感覺。
陳陽伸手一摸自己的小腿,只覺得小腿冰冷的像是死人一樣,這已經非同小可,他趕緊把大腿上綁著的布條扯開。
血液重新流通,小腿處的傷口,又開始有血流了出來。
陳陽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一直綁著腿,就算是得救,自己以後可能也會少一條腿,可不綁上,如果血一會流的再大一點,自己可能熬不過今晚,小命就此交代。
陳陽看著自己的傷口,腦海中浮現除了自己一條腿拄拐的樣子,手中的布條,卻怎麼都不想再綁上去。
小腿漸漸的恢復了知覺,五臟六腑好像也開始疼痛起來,更可怕的是排山倒海的疲倦朝著陳陽席捲過來,陳陽只覺得好累,身體是如此,心理也是這樣,好像自己的人生,就從來沒有輕鬆愉快的時候。
陳陽長嘆一聲,躺倒在了荒地上。身下的土地非常的乾燥,因為旁邊樹林的緣故,也沒有什麼狂風呼嘯,陳陽躺在地上,瞧著天空。
他突然覺得很舒服,好像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的時候,自己躺在這裡,也許是快死了,可心裡卻有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陳陽身上的傷口和肚子越來越疼了,可他沒有力氣去管了,任由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最終他什麼感覺都沒有,什麼也不再去多想。
嚴濤從澄海市回來,這一趟他幫李曉天辦成了大事,雖然走在餘家村的破土路上,卻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沒有開車,一個人朝著餘家祖墳的方向走著,有驚喜在等著他,他要享受這樣的感覺。
中午的太陽很毒辣,嚴濤突然有一點擔心,這陳陽估計現在已經被太陽曬的發臭了,想到陳陽身上鑽出肉色的蛆的時候,嚴濤不由的有些犯惡心。
以前自己還要利用陳陽挖草藥,後來是李曉天讓自己暗中監視,可現在陳陽已經挖不到草藥,而李曉天的注意力全在那個剛從國外回來的薛離身上。自己再也不用畏首畏尾了。
想到張巧巧,嚴濤的臉上露出陰森的笑意。
沒一會就到了餘家祖墳,嚴濤四下環顧,這個地方果然沒什麼人,跨過鐵絲網朝著裡面走去。
剛走了幾步,嚴濤就停住了腳步,只見餘家祖墳的正前方,躺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小腿上掛著一個巨大的捕獸夾,烈日肆無忌憚的照在屍體上面。
嚴濤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在,徑自走了過去,只見陳陽躺在地上,捕獸夾下面一大攤已經凝固蒸發的鮮血,但奇怪的是,按理說死人的臉色應該是慘白無比的,可不會到是不是烈日的緣故,陳陽的卻被曬的發黑,有些地方甚至被曬的脫皮。
嚴濤走站在陳陽的身邊,想到那天他從張巧巧的家裡出來,依舊有些餘怒未消,抬腿重重地踢了一下陳陽。
只覺得陳陽整個人都僵硬的像是木頭,嚴濤心裡有些膈應,站在那裡尋思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是放著就當他是遇難,還是自己趁著沒人,直接把這小子處理了。
“嚴大哥……。”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嚴濤的背後傳來,他被嚇著的向前跳去,雙腿一軟又跌在了地上。
雙眼猶如銅鈴一樣的瞪著陳陽,只見陳陽的身體還是如同雕塑一樣,可那嘴巴卻在微微開合。
“嚴大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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