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屋子燈火通明,將周圍的一片照的如白晝般光亮,要是他知道敲門的是幾天前放下狠話的惡毒對手,相比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甘願上來送死的。
可他怎麼著也不能料到魚妖妖能夠躲過周圍的守衛,穿透重重人海精確無誤的找到自己。
他只當是自己宮裡的婢女,毫無防備的來開門,然而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時明顯的愣了下,等到他想要大聲呼救的時候都已經失去的絕佳的時機,如今所有的時機都掌握在了對方的手上。
魚妖妖帶著他輕輕鬆鬆的就出了危險地帶,雖然有好幾次他都想從自己的手裡掙脫出去,然而次次都被識破,最後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怕他的族人尋出來最後找到魚宮拖累了一幫人,所以魚妖妖並不願帶他回去,最後去了先前安置葉沉和阿秀的那個客棧暫時落腳,順便封住了男人的穴道,這樣他既不能施法威脅到自己,族人也再追蹤不到他的氣息。
“不是說要殺了我全族嗎,怎麼現在只抓了我一個,該不會是不敢了吧。”男人有意激怒她,這樣說不定她就會逞一時之快去自投羅網。
“你的族人也逃不了,不過你卻是罪魁禍首。”
“怎麼?因為我的舉報讓你被丟出來了?我相信你的族人現在正為了全族的存亡大事急的焦頭爛額吧。”
“所以呢?你想讓我放了你,這樣你還可以留我們一條活路?”
魚妖妖輕輕鬆鬆的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這一般是受害人常用的語句,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脫離險境後又翻臉不認人呢,況且魚妖妖現在想的不是靈魚族如何生,而是他如何死。
見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動容,男人就知道這條路行不通,靈機一動又換了個想法。
“你就是罪有應得,要是我死了,你們全族都得陪葬。”既然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就別怪他使出狠招,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反正總有一種想法還存有一絲生機。
魚妖妖白了他一眼,冷冷開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的頭往右一偏,據不說話,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一開口那麼就會有無數種被利用的可能,他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得逞。
“你要是不說我可就給你取了,到時候可保不準你得到的,會不會是你想要的。”
男人轉過頭盯著她:“禾剎。”
“當真?”
男人點頭不過是因為名字是真的,可他也沒說那就是自己的名字。
魚妖妖在屋外設下一道結界後又連夜趕回魚宮,這時候天色漸亮,她吩咐錦繡去把禾剎族群的書全都搬出來,她要好好的解讀一番。
經過了一天的認真探索,魚妖妖從積灰的破舊書本中得出一個重要結論:鯤羽族還有一件重要的法器孖,可充當交換質,只要持有者願意能夠換取世間一切物品。
傳聞這是當時鯤羽族救下一個小仙,最後他步步高昇後為報答鯤羽族當年的救命之恩而特地償還的。
魚妖妖一直把禾剎留到現在,為的就是尋找他身上可以利用的價值,如今這麼好的機會都已經擺在了眼前,還有什麼道理和理由不去做的呢。
隨即她便修書一封,央求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結果在當天下午就收到了回信。
面對魚妖妖提出來要以禾剎換取孖的提議,鯤羽族說什麼也不同意,其中還有意著重強調禾剎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族人,沒了大不了再找一個,很顯然,他們對這封信中的威脅並不會感到恐懼。
也就是因為這一份信,要不是有這一封信,他們都不知道禾剎不見了。
如果說禾剎真是個普普通通的民眾那也就好了,可是他身為鯤羽宮全部的財富和希望,又怎麼可能不被受重視。如今,只有一個結果可以解釋這個疑惑——那個男人在說謊。
想到這兒,魚妖妖就氣沖沖的奔向客棧,不過在臨走前她還不忘另寫一封信重新遞出去,這一次她沒有再用禾剎這個名字,而是直接稱呼為鯤羽宮宮主,這樣,即使他再變換姓名,最後鎖定的人選也就只有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