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的暈倒時間過後,此後的兩天魚賢都會找各種機會,以各種名義給魚妖妖送來些可口的食物,其中有一些是她在魚宮裡不曾見過的,看樣子為了彌補她這些日子來沒吃飽飯的肚子,可算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如今為了幾個新鮮奇特的水果竟然不顧五位長老的禁令,想當初,可是五位長老說一,他不敢說二,叫他往東走就絕不會往西行的人。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兩天魚妖妖不是在昏睡,就是在發呆,沒有一刻的時間是用到正途上的,不過只要魚賢能夠成功的把自己帶離魚宮,這些要看不看,要學不學,要懂不懂都有些什麼關係呢?
不過想著再過三天就要逃離這個囚禁了自己幾百年的地方,除了興奮之外,她更多感到的是一種不安,是來自心底深處深深的恐懼,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寂靜無聲,降臨的風暴就越是來勢洶洶。
“宮主,是在為著什麼事情憂心嗎?”香藥端著一碟子已經清洗好,此刻還沾著晶瑩水珠的水果走到跟前,放在了桌子上。
“魚賢這兩天有來過嗎,還是說這些都是他託人送來的?”她瞥了一眼堆在角落還沒來得及吃完的水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剩下的日子裡吃完,又或者說能不能把它們也帶出去,畢竟還挺好吃的。
“魚賢最近忙於公事,何況上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再怎麼說也該避嫌,免得壞了宮主的名聲。”
魚妖妖聽後,掰了一瓣橘子丟在嘴裡,泛酸在舌尖令她眉頭緊皺:“他給你說的?”
“是五位長老吩咐的,而且魚賢大人最近也不常在水晶宮外閒轉,就連宮主手裡吃的橘子都是他派遣貼身親信送來的,說到底不過是怕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
魚妖妖把橘子皮往地上一扔,從臥榻上站起來抖了抖衣衫:“香藥,你到現在是不是還以為我和魚賢有什麼姦情?”
香藥聽後趕忙往地上一跪,膝蓋與地板碰撞的聲音特響:“奴婢不敢,奴婢之前只是太過擔心魚宮的未來,所以才會被豬油蒙了心,作出此等傻事,但是現在奴婢是真心悔過了,願用餘生報答公主的大恩大德,還望宮主不計前嫌,不要往心裡去,放過奴婢吧。”
“看你說的這話,這不是見外了嗎?”魚妖妖將地上的香藥扶起:“既然你都這般聲情並茂,我又怎麼有不答應你的道理。”
“感謝宮主的不殺之恩,奴婢日後願效犬馬之勞,只要宮主開口,只要宮主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拼死了都會去做。”
“別日後了,就現在吧。”
“啊?”香藥有些吃驚,自己只說說說而已,她怎麼就當真了呢,況且自己還不想這麼早死呢,這是剛出虎穴,又如狼口嗎?即使真的要是真的要讓自己賣命,再怎麼說也得等個幾百年吧,等到自己享盡榮華富貴再說這些也不遲啊。
魚妖妖見香藥有些遲疑的神色,不禁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了,難不成是我的這個要求太過刁難你?”
“沒有,為宮主鞠躬盡瘁是我的本分,況且宮主願不計前嫌重新接納我,我真的是感激涕零!”
“其實也不是多大個事,也用不著你口中的那些生啊死的,不過是讓你為我收拾個包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知宮主收拾包袱可是要去往哪裡?”
魚妖妖沒有說話,而是瞪了她一眼,香藥意識到自己多嘴,不該過問主子的事,可她突然記起當天魚賢摟著魚妖妖說的那番話。
五天後,現在都已經是第三天了,只有兩天的時間了,而她現在要自己去幫著收拾包裹,又不肯提起時什麼原因,自己只不過是隨便問了句,她就如此大動干戈,肯定有什麼貓膩。
“怎麼了嗎?”
“不知宮主是隻帶些衣物,出去小住一段時間,還是說要帶上首飾珠寶銀票,在外常住呢?”
“帶首飾珠寶也並不代表就是出去常住啊,我只不過是想著外面去看看美好繁華的大好山河,書中描繪的如此精妙絕倫,我不一睹為快又怎麼能深有此感呢?”
香藥有些為難,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可是五位長老是不允許宮主私自出宮的啊,要是被發現了可得關好長一段時間的禁閉呢。”
“這就是我囑咐給你的第二件事情啊。”魚妖妖牽起了她微微顫抖的雙手,握在拳頭裡:“你得在我外出的這段時間幫我隱瞞,裝作往常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不被外人發現,否則我就慘了。”
“可是······”香藥想拒絕,這個重擔可不是她這個小小丫鬟能夠擔當的起的啊,況且照著魚妖妖這個架勢,鐵定是和魚賢私奔沒跑了,後續都準備好了,如此自己就更不能答應了,要是因為他們倆驚天動地的愛情而搭上了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命,那豈不是太冤了嗎,自己可不要再做下一個雅兒,成為後人恥笑的物件。
不經意間,她下意識搖頭的動作表現了出來,魚妖妖看在眼裡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別可是了,我只是出去逛逛,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麼傻事情,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