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好似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淨惹是生非,長此以往,總有些閒言碎語傳到長老們的耳朵裡。
先開始他們是不大相信這樣一個毫無身份的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來招惹一宮之主,如今卻是親眼目睹了,再看魚妖妖的神情,更加證實了她的狂妄囂張。
魚海棠在眾人充滿鄙夷的視線下顯得孤立無援,不停哆嗦的身影深深刺痛了魚賢那一根不知名的神經,他見局面僵持不下,想要出言緩和一下氣氛,也好救魚海棠於危難之中。
“長老,現在當務之急的查清宮主失鱗的真相。”
為首的長老聞言轉頭看向他,神色晦暗不明,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那你說,這事兒從哪查起?”
“臣不知。”
長老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挑了挑眉:“要我看,這就是那個丫鬟聯合兇手作的事。”
魚賢笑了笑,看了眼仍倒地不起,此刻正低聲啜泣的錦繡:“現在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倘若我們抓錯了人,不就是任由兇手逍遙法外了嗎?”
說完,他意味難明看了眼站立一旁的魚妖妖。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以致於魚妖妖不注意他都不行。
“魚賢大人這是要把罪名安在我身上了嗎?”
聽到魚妖妖的聲音,所有人的眼神又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先發制人,主動權至少還把握在自己的手裡,那麼這樣就還有一絲扭轉局勢的生機。
“臣不敢,只是想問宮主這幾日的可有認識什麼人?”
說這話時,魚賢的語氣中帶有一種胸有成竹的篤定,以致於讓魚妖妖以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內情。
但轉念一想,說不定他就是等著自己自亂陣腳,這是他拷問犯人常用的招數,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徒弟,這點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一想到這兒,她原本緊握的手就鬆了不少,再看魚賢嘴角上不明緣由的微笑,自覺得心裡的猜測是正確的。
在往常,要是有這般的冷靜睿智,她必定會搬到檯面上來大講特講一番,好來證實自己的能力不是白蓋的,但是現在,沒那個必要。
魚賢一直站在旁邊觀測她的表情:只見魚妖妖皺了皺眉,看向自己的時候也面帶不善,最後緩緩吐出兩個字。
“沒有。”
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魚賢並不驚訝,反而輕聲笑了笑。
“宮主該知道,你的身份與其他人不一樣,你是我們整個魚宮的希望,要是出了什麼事,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這句話傳到了呆立門邊的魚海棠耳中,她眼中的妒火簡直是要燃燒到了極點,恨不得手撕了魚妖妖。
“宮主是我,我自然比你更清楚自己存在的價值,但是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難不成你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