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破廟已經化為塵土,呼嘯而過的風毫不停歇,可是對峙的雙方依舊劍拔弩張,勢有魚死網破的意味。
俞道平站在薄英身後,他的大半傀儡都被神白的靈力強行腐蝕了個乾淨,僅剩的三層傀儡兵一直被他藏著掖著,就想等到最終大戰時使用一波。
而現在,恰恰是大戰時刻了。
薄英和神白對戰到了一處,一個先天聖者,一個身負魔功。
薄英勢若猛虎,一個橫腿掃出,咔的一聲,射來一片勁風,不過瞬間,又從南西北三面射來三束寒光,而神白眸色一凝,點地而起,手指向天,叫了聲,“離!”
只見一道氣刃透明劍意拔地而起,籠罩著神白周身,霎時,金光大閃。
而薄英仍在半空,卻俯衝向下,人未到,魔威先至,三面寒光已匯,腿風更是糾結其中,竟有鑽牆破室之效。
她又一揮手,帶著千軍之勢,大吼一聲:“破!”
頓時,狂風亂吼,瓦礫橫行,中央的那股氣勢愈發壯大,寒光愈發微小,漸漸地,盡滅其中。
薄英這時已落黃塵翻飛的地上,單手一招,魔氛化到,劈砍神白的護體靈氣。
兩相撞擊,黑色與金光糾葛纏繞,神白再度加深自己的靈氣,‘咔’的一聲,刀與劍,同歸於盡,化作漫天旋轉的氣流。
氣流如同上萬把鋒利的刀劍向地面鑽入,而那乾巴巴的土壤的中央之處更是承受不了這般肆虐,‘轟’的一聲,裂了個大洞,頓時大片烏光傾瀉而去,再看時,一座山已經裂開了大半的裂縫!
趁此時機,薄英對身後的俞道平喊道:“覺司刀,別藏著掖著了!”
接到薄英的命令,俞道平滾蕩的黑袍開始釋放縷縷黑氣,那些遮天蔽日的黑氣慢慢組建成型,一把青光乍現的十米長的虛空之刃驀地顯形,而俞道平本身也爆發出大量的青光來,刀的青光更與俞道平周身的青光融為一體,散發著強大的迫壓感,無數大小風刃伴隨著覺司刀的問世隨意翻轉,不僅襲擊神白,更是把山巔寸土絞殺成了縱橫的溝壑。
神白自是知道其中利害自然,但他也不會懼怕小小的風刃,倒是那把覺司刀,他並不敢空手去接。
神白眼眸微閃,手中瞬間金光一動,再看時,他的手中已多了一個布包。
眼前那十米長的刀芒在半空之中速度陡然變快,不過眨眼便已到了跟前,神白瞬身左步而出,一個甩身,踏出了青光之外,手中之物迎風拋去,一座巴掌大金色鳴鐘化成護身盾牌,牢牢地攔下了俞道平的覺司刀。
‘嘭’的一聲撞擊,大地為之一振,也是這一震盪,天色風雲突變,一道浩渺的金色光芒穿越破空,直直的將頭頂上方的黑壓壓的雲撕開了一道裂口,剎那之間,雲外萬丈清輝、璀璨星光,直直的垂射下來。
薄英看到那座金色鳴鐘,臉色一變。
“你竟然隨身攜帶了神器?這是後天造物玲瓏塔?”
神白沒有做回應,他收卷玲瓏塔,下一秒,護身盾牌演化為寶塔形狀,一道咒印打過來,寶塔不斷旋轉,化為覺司刀的磅礴的鬼氣被攪動,更被寶塔吸入轉眼之間,十米大刀越來越小,最後全部被玲瓏塔收進了塔內。
而俞道平被玲瓏塔反噬,一招不慎,‘哇’的吐出一口汙血。
天光湛藍,四野無聲,這處偏僻的地方更是狼藉一片。
俞道平祭出的覺司刀被收,他單手扶著腰,支撐著自己,看來這次受了不小的內傷。之前祭出覺司刀的時候用力過猛,以致受了輕傷,現又添新傷,俞道平內心焦躁,一個急火攻心,又‘哇’的吐出口血來。
神白手上的那把後天神器還在晃個不停,很是躁動不安。神器不愧是神器,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而先天聖者也不愧是先天聖者,竟然有這樣的法寶!
俞道平慢慢站起,打量著眼前的神尊,更打量起他的手中之塔,只見這塔流光溢彩,塔身更是纏著幾道金芒,好生聖氣凌厲。
俞道平知道自己的斤兩,按照他的能力,肯定是打不過這種神級法寶的。
於是,他偷偷地往薄英身邊靠了靠,問薄英:“現在要怎麼辦?戰略撤退嗎?”
薄英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不,玲瓏塔需要消耗他的靈力,而在要維繫這樣的法寶執行,靈力一定消耗的比平時更多,我們如果繼續堅持,一定是他先耗完,他快油盡燈枯了!”
而一旁盡力控制玲瓏塔運轉的神白確實不太好受,他的一半功力被薄英強行吸納了,而運使玲瓏塔這等天地法寶,也確實需要花費更多的靈氣。
所以,既要操控玲瓏塔,又要處理塔內的鬼氣,確實對他來說是雙倍的損耗。
但他畢竟是修為逆天的神尊,更是先天聖者,有強納山川湖海靈氣的能力,雖然這個世界的靈氣較為稀薄,但他畢竟在這個星球上建造了大量的聚靈陣法,這些陣法有儲存靈力的效果,只要他強行吸收陣法中的靈力,自然不會懼怕眼前的這兩個跳腳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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