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今自認不是愛管閒事的人,近些年的遭遇讓她自顧不暇,更遑論去照顧別人的水深火熱。
可這不是一朝換天子,她一下子雞犬升天了嘛。
擺在以前,確實不適合管閒事,可是現在,萬事都有神白兜底,她還怕什麼麻煩?
想一想,她連薄英的角色都能搶過來,還讓薄英灰溜溜滾出劇組,還讓她的投資人身份破裂,還讓她不斷拋售俞家股份...當然,就她的實力,肯定玩不到資本大鱷們才能玩的遊戲的,可他們家神白卻能輕易做到,是不是預示著,大佬也向資本大鱷靠攏了?
神白沒有跟她講過多的生意上的事,但就一些新聞傳遞出來的訊息,她也曉得這個男人玩的很大,說不定更有許多隱藏業務沒有開發,另一座巔峰已經崛起。
此刻她正坐在一間包房內,手邊一左一右坐著金色和楊純,他們兩人今天都化了妝,做原來的練習生的打扮,身上貼合身體曲線的制服越發叫年輕的面孔多出一縷活潑之氣。
相較於金色和楊純的營業風穿著,連今的衣裝很是隨便,一條藍白色帶絨衛褲,上半身套了一件寬大的衛衣,因為怕冷,還特意在外衣外罩了一件棉襖小馬甲,整個人被裹成一團,看上去就很暖和。
他們三個人在這兒乾坐半天了,倒是連今連續喝了不少茶水。
昨晚金色和楊純說經紀人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吃飯的任務,他們家老闆今天要宴請一個人,那人目前在商道上地位崇高,幾乎整個京都的商圈都在巴結他,如果能把這位老闆哄開心,後續要什麼資源都有,公司一定全力熱捧他們。
以前連今也經歷過這種事,陪哪位資源商吃飯,實際上,就是送過去給對方揩油的。
連今一向厭惡這種飯局,面對一張張肥的冒油的大餅臉,還要忍耐著噁心喊他們‘哥哥’,越是長得醜的越是好色,而且折磨人的手段越多。
連今因為俞家千金的身份,並沒有被潛規則過,卻也聽到身邊的女演員男演員們討論過,聽到他們的描述,只覺得不堪入目。
她因為拍戲的原因,和金色、楊純結下了不錯的友情,加上自己現在有能力管閒事了,也就不想再坐視不理了,所以,當晚,迎接兩人的保姆車開過來時,連今也順勢上了車。
車子開了一夜,最後停在這這座大酒樓的停車場裡,而他們三個人被帶進了某間包廂,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話說不是要參加飯局嗎?怎麼到現在都沒人來請吃飯啊?都快十二點了,我都餓死了。”
金色、楊純好笑的看了連今一眼。
楊純對著化妝鏡看了下妝容,確定妝沒花,才笑著說:“你是來蹭飯的吧?想用這種方式吃垮對方,好讓我們脫身?”
連今點頭:“你說是就是吧,不解釋,因為我真的好餓啊!哎,有時候管理身材真的很受罪!”
金色拍拍她的肩膀:“稍安勿躁,人就快來了,不過,入席後還是儘量不要有過於誇張的舉動,畢竟誰也不曉得得罪大佬會有什麼後果。雖然我們曉得你有後臺,而且後臺還不容小覷,可世上有權有勢的人多的是,真的碰上硬釘子,你的金主也會趨利而行,說不定就放棄你了!”
金色說的很誠懇,也是因為聽到他話裡的關切,連今才沒有當場反駁。
她家大佬才不會因為利益而放棄她,她就是有這個自信,畢竟是她調教出來的男人,這點底子還是清楚的。
三個人說話功夫,已經有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對方進屋後二話不說,招呼金色、楊純出去,很顯然,金色和楊純也認識這位中年人,他們兩個一看到這人,立刻站了起來,做好了隨時聽從命令的動作。
金色、楊純出了門,連今也不肯落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穿過幽暗的迴廊,到達電梯前,電梯門一開,中年人讓金色和楊純先進去。
連今也要跟進去時,被那位中年人攔住了。
“你不是我們公司的藝人,我們公司的任何安排的活動自然與你無關,麻煩你快點離開。”
連今冷笑著看著對方,這個中年人個頭不高,架子擺的倒挺大,看來是浮光掠影娛樂公司的高層,像這種靠著資歷作威作福的人,她一百個瞧不起。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算的,趁著我現在心情還沒糟糕透,你趕緊收斂一點,不然,哼,你會有跪下來求我的時候!”
這位中年人有聽下屬上報,說總有一個姑娘糾纏著金色、楊純不放,非要跟過來,怕他們上當受騙。
具體這姑娘是誰,倒沒有多少人清楚,只知道她和金色、楊純在一個劇組。
中年人知道整個《魔逆》劇組有哪些關係,除了資歷很老的老牌影帝影后老戲骨外,真正算得上有背景的,應該就是俞前了,只不過,俞前已經被他們家紀老闆解除合作條約了。
眼前的這個人,貌似長得和俞前有點相?
倒不能怪中年人眼拙,主要是連今的打扮太低調了,沒有化妝、沒有造型,就連衣服都鬆鬆垮垮的,頭髮披著,因為吹風和用手亂揉的緣故,髮絲也亂成了稻草,儘管五官十分靈氣逼人,奈何外裝過於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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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也想,這姑娘要是打扮一下,不曉得會迷死多少人。
就像俞前,光憑那張臉,就能收穫無數顏值粉絲,哪怕什麼事也不幹,往那一站,也能收穫一波關注和熱度。
“小姑娘,說話挺狂啊,你叫什麼名字?有興趣來我們浮光掠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