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英看上去很悽慘。
右胳膊被切斷,身體被萬鈞之力壓得爬不起來,眼裡的憤恨幾乎要溢位來了。
連今動了動脖子,察覺脖子沒事,果斷當著薄英的面往神白懷裡一縮,神白怔了片刻,十分配合的把她往懷裡一抱。
“她胳膊斷了,不給她治一下嗎?”
連今心裡恨不得薄英兩條胳膊全斷了才好,但面上還是得裝一下的,畢竟走人甜心美人設的,不能太惡毒。
“無妨,她的胳膊會再長出來,”神白扶著連今的腰,想把她拉起來,但連今不肯爬起來,一個勁窩在他的懷裡,“怎麼了?不回家?”
連今搖頭:“你懷裡多舒服啊,我要多呆一會兒。”
說完,示威的看向薄英,她嘴角掛著淺薄的笑,怎麼看都像帶著諷刺意味。
看到連今的笑,薄英怒火攻心,‘哇’的噴出一口血。
連今覺得這樣的刺激還不夠,於是,她頭仰起,當著薄英的面,‘ua’的一口親在他的下巴上。
神白低下頭,看著連今的眼睛,不曉得她想幹嘛,趁著神白分神間隙,連今調轉身姿,兩手抱著神白的胳膊借力爬站起來,接著俯身而下,給神白來了個深吻。
這算是兩人的第三次接吻,第一次他的吻沁涼入骨,第二次溫暖如春,第三次,連今感覺到了綿軟,彷彿萬里冰封世界剎那融化,眨眼鳥語花香。
連今骨子裡有著霸道的佔有慾,只不過平時表現的隱晦,或者掩藏極深,以至於別人都覺得她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灑脫之人,也只有她自己曉得,之所以灑脫,是因為不在乎,身外浮名而已,她可以將其當做過眼雲煙。
但神白不一樣,他是日月星辰、會成為朝夕相伴,他不是浮雲,不是揮揮手就會散開永遠難以追尋的縹緲,他是她的記憶,逐漸發展成羈絆、執念、一生的一部分,輕輕撕扯,便要痛不欲生。
她不想痛,那隻好讓覬覦者痛了!
這個吻霸道且綿長,連今捧著神白的臉,逐步加深,親吻的力道極大,近乎宣誓主權。
她攪動他的氣息,神白的沁人心脾的龍井茶的清香溜鑽入鼻,卻在唇齒相依時,被屬於她身上的玫瑰氣息徹底掩埋掉,只留下無盡的豔靡和妖色。
被霸道又專治的親吻著,神白一顆心瘋狂跳動。
一吻即畢,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連今吞吐著熱氣,臉頰緋紅,神白也好不到哪去,他的眼尾帶著瀲灩的桃花色,風情萬種的令人晃不開眼。
全程觀看直播的薄英指甲已經掐進了掌心,那條斷掉的手臂有著猙獰的傷口,但是已經不流血了,隱約之間,還有帶著血色的骨頭長了起來。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男女,雙眸猩紅的幾欲滴血,她咬著牙,終於‘啊’的一聲慘烈的痛呼,將頭埋於塵土之間,渾身顫抖。
連今放開神白,走到薄英跟前,小手不客氣的拍拍她的腦袋,用十分囂張的口吻道:“薄英,來啊,搶我的男人啊,你不是挺會說大話的麼,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替身麼,還拿半塊鱗片來糊弄我,現在一副死人樣是做給誰看啊!”
連今手掌一用力,拽著薄英的頭髮,把她的臉露了出來。那張與自己相差無幾的臉沾著灰塵和血汙,瞳仁裡跳躍的怨毒叫人膽戰心驚。
“呵!居然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挺能耐啊!不是想打敗我嗎?我給你個機會,薄英,你信不信,就算你得了我的家世背景,得了我的臉、我的事業,我照樣能把你打得一敗塗地!”
連今從包裡掏出一張紙,替薄英擦掉臉上的汙漬,嘴巴依舊吐著扎心又囂張的話。
“你所擁有的,恰是別人捨棄的,以前我不明白,現在看到你我就明白了!確實啊,影后?豪門?呵,你以為我在乎?那不過是我像垃圾一樣隨手丟掉的東西,你卻撿回去了,而這樣撿人破爛的你,居然妄圖想用別人不要的玩意兒來取代別人,你認為你的勝算有多少?”
她把那張臉擦得乾乾淨淨,旋即五指輕撫上嬌嫩的肌膚,她的手指冰涼,在柔嫩的肌膚上劃過,引來層層顫慄。
“我本不想和你怎樣,奈何你個狗東西一直煩我纏著我,從現在開始,我不會了,不會退縮一步!”
“我的男人我會護到底!你搶走的影后頭銜我會重新奪回來!豪門?呵,我親手打造一個豪門給你看看,不閃瞎你的狗眼我就不叫連今!”
霸氣的宣告完畢,連今掏出溼巾把手擦了,又將不算髒的紙巾扔到薄英的身上,接著頭也不回的拉著神白離開。
神白是瞬移過來的,要回去了,本打算抱著連今瞬移一回,但連今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