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今的臥室佈置的很溫馨,牆壁重新粉刷過,是很柔和的暖色調。房間裡除了不少女孩子的小掛件外,還有一些貼圖海報,不過這些貼圖海報顏色泛黃,而且圖制老舊,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一張雙人床靠著窗戶擺放,床尾位置有空調在嗚啦啦的吹著冷風,高風速撩起橘紅色窗簾,悠悠盪盪,在明亮的燈光下漾起一抹曖昧的色調。
一角的書桌上林林總總擺滿了文化科的書,幾套試卷癱在桌子上,寫滿了運算公式。
神白一進屋便把目光落在書本上,他隨手翻了下,語文、數學、英語...是高中課本。
連今揶揄著進了屋,縮手縮腳的樣子像個靦腆害羞的小媳婦兒。
神白轉過身問她:“是打算參加考試?”
連今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但也點了點頭:“嗯,等我徹底擺脫俞前的身份,我就參加高考,上大學,找一個心儀的工作,然後經歷一個正常人所經歷的一切。”
神白不置可否,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拉開椅子坐下。
他隨意的掃覽了一下連今的習題冊,眉山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你題目做錯了很多,”說完,拿起一支紅筆,開始認真的批閱起來,“你的基本功不太牢,知識儲備也太少,想以這樣的水平考取第一名,有相當大的難度。”
連今木然的聽著,男人修長的剪影印在牆壁上,那頭雪白的長髮被他以法力縮短成了正常的短髮,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衣長褲棉質睡衣,紐扣嚴絲合縫的全部扭起,腳上穿著居家鞋,一絲腳面肌膚都沒露出來。
他的臉有一半逆著光亮,僅僅半張臉的線條已然足夠令人驚豔,尤其還是在他握著筆專心致志批改作業的情況下,連今頓時口乾舌燥,更有某種禁忌因子在蠢蠢欲動。
可是...考第一名是什麼鬼?她好端端的考狀元幹嘛?
連今大著膽子走到神白身邊,兩隻手緊張的捏著衣角。
“要不明明再看吧,現在先睡覺,天已經這麼晚了!”
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連今能感覺自己臉蛋火辣辣的燃燒。
然而男人還在批改作業,並冷冰冰的丟擲一句‘你先睡’之類的話。
連今抿著嘴,蹙著眉,不太樂意。
這個狗男人難道不曉得他這副樣子簡直在引誘人犯罪嗎?這讓她怎麼睡得著?
“可是燈...燈太亮了!”連今趕忙找了個理由。
這邊神白二話不說,手指一點,滿屋子陷入黑暗。
“我無論有沒有光都能看得見,我想在明早的時候給你制定好學習計劃,”他鼓勵的看了一眼連今,黑暗當中,絕美的輪廓依舊魅力十足,“放心,有我在,你的願望都會成真。”
如果擺在以往,連今會被這句話感動到哭。
可現在,他喵的,她就想和他睏覺啊,她準備了那麼多思想工作,鐵了心要在晚上試探他一下的!
真是的,她幹嘛把學習書本攤在桌子上啊,早點收起來,不就沒這些事了嘛!
連今後悔死了,要是早知道學習會耽誤絕對頂級的男色享受,她寧願做個文盲!
連今悻悻的爬到床上,悻悻的抱著枕頭,隔著紗帳,她能瞧見黑暗裡的寬闊的身影,他寫字很輕柔,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動作幅度也十分微小,乍眼望去,彷彿座椅上坐著一尊雕塑。
“哎!”
連今嘆了口氣,賭了氣似的翻了個身,她力道不小,把床撞得嘎吱嘎吱作響。
“哎!”
她又翻了個身,像枚烙餅,翻來覆去,好似身下的床板是沾滿了滾燙的油的鍋底。
神白終於注意到了連今的反常。
“怎麼,睡不著?”
連今心頭一喜,但是做做樣子說:“嗯,我有時候特別希望有人輕柔的拍著我的後背哄我睡覺,”她委屈吧啦的繼續講,“可惜,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在我的身上。”
“哎!好想有人哄我睡覺啊!”
神白聞言站起身來,連今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近,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她兩臂揪著枕頭,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
神白掀開紗帳,黑暗中,他能清晰看見連今燦若桃花的面孔,那雙秋水剪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這樣的眼神和過去在神宮裡那些看他的女人很相似,是春心氾濫、渴望他垂憐的神色。
以往,他不會搭理那些人。可是,連今對他而言是種特別的存在,他還不曉得她究竟特殊在哪兒,卻也不妨礙他對上這樣的目光時產生別的旖旎的想法。
他看到她嚥了口口水,丁香舌舔了舔嘴角,也許仗著黑暗,她的膽子大了不少,雙臂支撐起身體,半個身子抬坐起來,使得嬌好的身材更加圓潤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