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前的身體失蹤了。
連花從盥洗室補妝出來後,發現潔白的病床空無一人。
她起初以為她的女兒醒過來了,可她繞著醫院過道找了幾圈,又繞著整座私立醫院尋找了好幾處地方,還把過道處的監控調出來檢視,甚至連花出動了俞家的十幾位保鏢,始終不曾發現俞前的半點身影。
找了接近10個小時,一無所獲,連花原本想把這個訊息通報給警方和媒體,可心中的算計還是讓她決定把‘俞前失蹤’的訊息隱瞞壓下去。
深夜十二點,某高檔酒店內,連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窗外夜景。
她手裡點著一支菸,沒有吸,任由紅點燃燒,落下一地菸灰。
一個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的男人從她身後走來,兩手圈住,輕柔的抱住了連花。
“在想什麼?”
“喬,你說怎麼辦啊,俞前不見了...”
男人把下巴靠在連花肩上,微微摩挲:“在擔心你的女兒?”
“不,不是,律師處那邊的公證還沒有做,他們沒有公證,便無法把俞道平的遺囑作廢,我這個法定繼承人就拿不到錢。”
連花推開身後的男人,吸了口煙,吐出的煙霧在空氣中盪漾開。
“雖然我手裡有俞前的所有的體測報告,包括看望過俞前的那些人都可以證明她已是一具半死不活的活屍,可俞道平的律師刁鑽的很,他們沒有親眼目睹俞前的狀況,恐怕不會輕易鬆口的。”
“只要律師團不肯鬆口,我就拿不到俞道平的錢。”
名為‘喬’的男子聽到連花這麼說,也有了點心慌。
“那怎麼辦?沒有錢,怎麼移民?怎麼過富足的生活?連花,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連花哪有什麼辦法,那個監控探頭只拍到一男一女出現過,根本沒有俞前的身影。
而且,她在盥洗室化妝,也並未聽到病床附近有什麼動靜,如果俞前醒了,必然去要起床的,那肯定會有動作有聲音,可她什麼都沒聽到。
俞前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喬看到連花沉默不語,心中一沉,他握著連花的手,急躁的問:“不是還有一個和俞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富家千金嗎?找她來頂包不行嗎?”
連花眼眸中閃過一縷深思。
其實,讓連今來頂包也不是不行,她長得和俞前一模一樣,還頂替了俞前四年,若說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個能蹦能跳的。
如果,連今也成了植物人,或者再也醒不過來了,那不就和俞前一模一樣了?
連花心頭多了一絲希望,她需要好好完善一下這個計劃。
當初她找連今合作,那個丫頭態度堅決的拒絕了她,逼迫她不得不把俞前‘腦死亡’的訊息爆出來。
曝光俞前,意味著變數增大、風險增加,關注她的目光會越來越多,而連花她乾的又不是正派勾當,自然關注度越少越好,所以連花才一直不願意走到這一步。
“要不,要不我們報警吧,讓警察去找俞前,會很快出結果的!”喬又出了個主意。
連花睇了對方一眼:“不能報警,如果警察一直找不到俞前,那我們就得一直耗著,你以為我們有多少時間能夠被消耗?平天集團現在這個死樣子,再等下去,俞道平所有的錢都是別人的了!”
喬不說話了,自從他被連花包養後,一直充當解語花的角色。他安撫女人的心扉,給她生活上缺失的甜蜜,而女人回饋他優渥的生活和不菲的財富。
連花和他廝混了有三年了,兩人一直都挺合拍,甚至連花在得知自己老公可能醒不過來時,動了帶他遠走高飛的念頭。
只要一出國、一移民,他們之間的關係立刻變得光明正大,他們不用再偷偷摸摸,連花的所有的資產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物質生活會更加豐滿有情調。
他已經在這個女人身上傾注了三年光陰,眼看著到了碩果累累時,他怎麼能放棄呢!
恰在這時,連花看向他他,目光帶著股陰狠:“你認不認識一些...亡命之徒?”
喬立刻明白連花要做什麼了,三年來的默契,不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