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積攢的怨氣在林嬋的心裡一下子爆開了,懟天懟地小公主再度上線。
“阿瓊,你太脆弱了,越脆弱的人越得操練。咱們來這兒是為了提升自我,你哭鼻子喊天地是沒用的,聽我的,眼一閉一蒙,兩手帶動兩腿,炸呼呼的就過去了,有啥好怕的呢!”
杜阿瓊捂著臉,滿滿哭腔:“你不懂,我真的很怕黑,我以前拍戲,有一個暗室裡的戲,我後來因為那場戲看了好幾個心理醫生。你真的不懂...”
林嬋扮演完‘不懂事小妹’角色後,母音飾演的‘知心姐姐’上線,她先把林嬋批評了一頓,然後開始給杜阿瓊做心理疏導,把自己往‘知性’‘博學’方向靠攏。
在母音的一通安撫下,杜阿瓊終於同意在別人的帶領下爬進黑洞裡。
而在巖洞的另一頭,齊天聖和連今正在拿著不同色號的熒光棒和標籤貼紙寫路標,他們接下來的一段路有好幾個岔路口,岔路口有的是死衚衕,有的是通往寒潭,有的是和其他通道連線在一塊兒。
這些通道都需要嘉賓們去探尋,然後把相應路標貼放到相應洞口的入口處。
齊天聖看窄洞裡遲遲沒人過來,眼眸一轉,便向高爺提議:“要不我先四處轉轉看吧,我以前也有一點探洞的經驗,出不了大事的。”
高爺其實不太樂意大家自由活動,儘管這個地下洞穴事先做過勘測了,但也不代表它不危險。
可另一邊的幾人遲遲不過來,而且各種吵鬧聲喧囂聲時不時透過縫隙傳導過來,也的確折磨人。
“那好吧,提前探探路也行,但不要跑太遠,迷路了記得吹哨子。”
齊天聖微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便隨意找了個方向鑽了進去。
郎望嶽、陸泓也不願意在原地等待,看齊天聖提前走了,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也準備單獨行動。
高爺看著蹲坐在石臺上的連今,問她:“你呢?我估計杜阿瓊那邊的鏡頭還得多拍一段時間,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到前面去,也可以跟陸泓他們一樣,四處探探路。”
連今笑笑,正準備說‘我想呆在這兒歇歇’,驀地戴在脖子上的半片護心鱗滾燙起來。
護心鱗發熱,代表神白在聯絡她。
“算了,鏡頭留給阿瓊吧,我四處轉轉。”
說完,連今找了個沒人的方向前進。
連今這邊沒有攝像機在拍,只有一臺隨身攝像機保持錄影,為了方便和神白交流,她將隨身攝像機關閉了。
強光手電像一把武士亮刀,生生把黑暗劃開一道口子,連今迅速擠進被割開的口子裡,任由身後被黑暗淹沒。
走了有幾十步遠,脖間佩戴的護心鱗漸漸冷卻,彷彿一分鐘前的灼熱只是一場幻覺。
連今倚靠著岩石,四周潮溼,一不小心,袖子肩膀就被蹭溼了一塊,經由涼颼颼的風一吹,前胸貼後背的透心涼。
“不是有話跟我說嗎?”連今把護心鱗抓在手上,嘴角帶著輕飄飄的笑意,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在意,“如果真無話可說,那我就回去啦!”
護心鱗依然沒有反應,甚至連原先的餘溫都消失了。
連今低著頭,不痛不癢的往回邁起了步子:“那...好吧,有事再說。”
撥出一口氣,連今把吊墜重新戴到身上,用力地眨眨眼,迅速恢復好情緒,沿著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