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衛左往下墜落的心臟被繩子拉扯住，面上依舊維持著平靜無波：“你不是要去找他們嗎？怎麼還在這裡？”
這話說得就有點扭捏和賭氣了。
明明不久前五八才承諾過不會離開他。
不過五八一點也不介意衛左突如其來的發難。
畢竟對方這些對它而言無傷大雅，甚至有些可愛的小脾氣都是它一點一點慣出來的。
“我派了一個分身過去。”
五八想了想，沒撒謊。
哪怕還沒完全消化完眼珠子的能量，它也確實需要先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些小小的震懾。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一個分身就能完成一次小震懾。
衛左唇角不明顯地翹了下，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對方。
“分身？”
還穿著漂亮小裙子的“大小姐白玫瑰”看著遊戲面板，手指在面板上隨便地點來點去，故作不經意地問道：“分身和本體一樣嗎？那我怎麼知道留在我身邊的是不是分身？”
五八沉默了。
好、好刁鑽的問題。
“怎麼不說話？”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人再次出聲。
簡簡單單一個問句，卻讓五八冷汗都差點冒出來，雖然它沒有這玩意兒。
它自認為對衛左還算了解，卻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出這種感覺怎麼回答都是死路一條的無解問題。
太怪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腦子還沒怎麼轉過來的五八謹慎又小心地籌措著語言。
“為防止意外發生，我不會給予分身意識，而是直接遠端操控沒有意識的分身。”
“我的分身準確來說是一具傀儡。”
這並不是假話。
雖然平時不怎麼能看出來，但五八疑心其實相當重，是那種要麼一點不懷疑，要麼開始後就一直懷疑到最後的古怪性格。
五八不放心一個擁有意識的分身。
它太過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決計不會甘心被衛左以外的、甚至包括它自己的存在所操控。
假設它給予分身意識，極有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對方反咬一口。
“是嗎？”
衛左聲音裡聽不出來情緒。
從面上看，也看不出他究竟信沒信五八說的那些話。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你相信我。”
五八被這一套稱不上多精明厲害的連招給打得暈頭轉向，此刻的它宛若中世紀急於向主人表達忠誠與真心、卻沒發現對方只是在逗弄自己的笨蛋騎士。
“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