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又要下雨了。
半個小時後。
與47號一組的沈斯眼神略微煩躁,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話癆的人?一個人自言自語也能說這麼久?
興許是沈斯周身氣場太恐怖,47號終於閉嘴了。
然而沒過一會兒,47號又憂心忡忡道:“你不擔心白玫瑰嗎?她看起來很柔弱。”
聽到這話後沈斯表情有些微妙。
擔心……嗎?
或許他更應該去擔心那些以為白玫瑰空有美貌的人吧?
與此同時與d組隊長程良一組的49號也問了程良類似的問題。
“隊長,把白玫瑰一個人留在那裡真的可以嗎?我有點擔心……”
程良笑了一聲。
擔心嗎?
雖然白玫瑰漂亮到輕易就能讓人生出強烈的保護欲,但她非常確信對方並不是什麼只有美貌的花瓶。
問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話說回來,白玫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她是不是在哪裡看到過來、來著?
腦子裡突兀劃過一道閃電,劈得程良從裡到外都呆滯住了,她臉上出現了一種足以被稱之為“蠢”的傻乎乎的表情。
旁邊的49號見此頓時警惕心拉滿,腦袋到處轉來轉去試圖尋找出那個“跟蹤者”。
她以為程良發現了有人準備偷襲她們。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程良低下頭,嘴裡不斷小聲唸叨著同一句話。
應該只是碰巧撞名字罷了。
另一邊,渾然不知這邊情況的衛左正在跟五八聊天。
準確點,是五八單方面在說話。
衛左垂眸沉默地盯著地面。
他不是故意不搭理五八,是不知道說什麼。
雖說從五八回來那天就一直在生氣,但他其實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像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樣……
他不應該這麼幼稚的。
既然五八已經回來了還服軟了,他們就該和好如初了。
可胸腔中又確確實實燃著一股無名火。
衛左真心實意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但他又無法確切描述這種不對勁,硬要說的話就是心臟裡嵌入了一顆石子。
不疼,但膈得他難受。
這種難以言喻的難受促使衛左好幾次收回了發出“和好訊號”的念頭。
他想聽到什麼。
他想要親耳聽到五八親口說出什麼能化作一把利劍將這顆石子從心臟裡挖出來的話。
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話。
就在這時自動遮蔽了一切聲音的耳朵毫無預兆地解除遮蔽,他聽到五八說:“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