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左猶豫了兩秒後選擇繼續吃。
夏不冬推了下眼鏡,勸道:“小左,有時候也不用這麼節約糧食的。”
“左子……”何文欲言又止,最後語氣委婉地說道,“你應該看到了那個藥片吧?”
謝難南用他那雙純良無辜的狗狗眼盯著神情淡定的衛左:“左左你的湯看起來好好喝,能讓我也喝一口嗎?”
加快動作喝完湯的衛左抽出一張紙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完全無視了三個人的話。
何文抓了抓頭髮,對於衛左突如其來的叛逆毫無辦法,以前也不是沒遇見過類似情況,但他至今仍然搞不懂衛左腦子裡在想什麼。
也許就是單純懶得換一份……
不,不是也許,左子就是懶得換。
聯想到衛左平時那些鹹魚擺爛的舉動,自覺找到真相的何文一時間有種捂臉的衝動。
飯吃得差不多了,該開始嘮嗑了。
何文率先發言:“我去後廚調查時聽到工作人員說最近經常有人過來偷吃肉類,但他們查完監控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好像那些肉是憑空消失的一樣……”
何文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發現,可以總結為一句話:到底是誰吃了我的肉?
何文說完後夏不冬接著開口:“我在院長室發現了一本日記……”
為防止出現什麼意外,他沒有帶走那本日記。
夏不冬將自己在日記裡看到的內容和眾人大致複述了一遍。
衛左在夏不冬講完後說了下自己在地下室的發現。
輪到謝難南時,他厚著臉皮說道:“左左的發現就是我的發現。”
夏不冬對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四人吃完晚飯後開始在精神病院閒逛,穿著病號服卻硬是走出了這裡就是我家的自由感。
大概是他們到處閒逛的樣子太過引人注目。
十分後,被工作人員趕到娛樂區的四人組看著面前的兒童娛樂設施陷入了沉思。
啊?
娛樂區裡全是成熟的大人,他們有的在玩蹺蹺板,有的在玩梭梭板,有的……
場面一度很滑稽。
衛左十分冷靜地想:“幸好工作人員只是把我們趕到了娛樂區,沒有要求我們必須玩這些東西,我可沒辦法想象何文跟室長玩兒童蹺蹺板的樣子,這也太離譜了。”
全然不知衛左正在想象些什麼的何文與夏不冬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裡也有非常多的隱形攝像頭。
這座醫院裡的隱形攝像頭多到驚人。
他們四個都發現了這一點,卻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這件事。
“本臺最新訊息……”
突兀響起的聲音吸引了眾人注意,原來是娛樂區裡的電視不知被誰開啟了。
電視裡播報著本地的一些新聞,衛左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被精神病院跑出去的病人將腦袋一分為二的王某、被病人尾隨襲擊還被活生生挖出雙眼的孫某、以及同樣被病人將腦袋砍成兩半的楊午……
這不是騙七里的那幾個倒黴蛋員工嗎?
衛左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疑惑,難不成這家精神病院就是那家安保工作相當差勁的精神病院?
很快,他就看到新聞裡出現了新的訊息。
那家安保工作不行的精神病院現在已經被查封了,連帶著逃跑的負責人和幾個高度危險的精神病人也被通緝了。
電視裡放出了通緝犯的照片。
衛左目光凝固在了一張看起來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