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從這一刻開始轉動了。
我的母親被鎮壓在冰冷漆黑的井水中。
永不見天日。
我的妹妹阿冬身負詛咒,不人不鬼。
她詛咒迎春鎮的人斷子絕孫,像野獸一樣活著……自己卻也瘋掉了。
我的蘇秋嵐姐姐被封印在很多副棺材中。
永世不得翻身。
而我自己,與迎春鎮融為一體,迎春鎮存在我就存在,迎春鎮毀滅我就毀滅,我詛咒了這座小鎮和鎮上的所有人,我說:“這裡將永遠被冰雪覆蓋,永遠也不會迎來春天,這裡的人將變成不死不活的怪物。”
那時的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等到冷靜下來時一切都無法挽回。
我的恨意影響了詛咒。
詛咒還會讓這座小鎮上的人變得暴躁易怒,難以與其他人溝通交流,逐漸變成孤身一人。
為防止被迎春鎮吞掉殘餘的意識,我將意識全部困在了迎春鎮的祠堂裡面,然後開始默默積攢力量。
哪怕時間久了後我發現這個地方很久沒有那些“玩家”過來了,我也沒有停下積攢力量。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自己。
或者該說是牽引著迎春鎮上的某種東西,而這樣東西恰好就在與我意識高度融合的祠堂裡面。
發覺這個東西不屬於迎春鎮後,我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我用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所有力量反向定位那個東西追蹤了過去,隨後我來到了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地方,還被困在了一個像是盒子的地方。
我在黑暗中待了許久。
毫無預兆地,我出來了。
我看到一個眼睛位置蒙著黑色綢緞的男人和一個面露驚恐的女生。
我想要開口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請選擇一個玩家進入副本喜喪,請選擇一個玩家進入……”
那個聲音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恍惚間我想起自己以前在某個來到迎春鎮的玩家口中聽到過“喜喪”這個詞語,所以這是讓我選擇一個人進入迎春鎮嗎?
我猶豫了半天,因為我不確定那個讓我追蹤過來的東西在誰身上。
深思熟慮後我依靠直覺選擇了那個青年。
確認選擇的那一刻我的身體不再受自己控制。
我知道青年名為:衛左。
我回到迎春鎮裡等待衛左的到來。
結果衛左還沒有來,一個叫何文的、身中詛咒的男人出現了迎春鎮裡。
我不知道這個名為何文的人為什麼會提前進入這個地方,我原本是想忽略掉他的,直到我聽見他自言自語時提到了衛左的名字。
他與衛左認識嗎?
在何文進入祠堂後我竊取了一點他的記憶。
發現這人確實與衛左關係匪淺後我決定幫他。
與迎春鎮融為一體後這座鎮子裡過去和現在發生的事情我全知道,自然也知道何文所中詛咒是什麼東西。
其實要不是我當時被限制在祠堂裡不能幫他找到那面鏡子,憑何文那驚人的破壞力,我都想利用他來毀滅迎春鎮了。
再後來何文知道了大部分當年的事情。
只可惜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完全無法和另一個何文對抗了。
何文再一次來到祠堂時我提示他可以嘗試開啟一副棺材躺進去,於是他之後將那串能夠喚醒秋嵐姐姐意識的黑珍珠手串交給了阿冬,叮囑阿冬將東西交給衛左。
此刻的何文受了很重的傷,如果沒有我強行突破限制幫忙,他根本就沒機會躺進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