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著去撕黃符,但無法撕掉。
衛左只好跟上次一樣看向水井裡。
女人的臉從井水深處慢慢浮出,黑髮順著井壁往上攀爬。
衛左始終沒有離開井邊。
黃符一張接一張燃燒,水井的水位也越來越高,那張被水浸泡得浮腫發白的臉與密密麻麻如水蛇般的黑髮也離衛左越來越近。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衛左戴在手腕上的黑珍珠變得滾燙起來。
難道黑珍珠與這個女鬼也有關係?
話說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人臉越靠近自己,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與寒意越輕。
他甚至懷疑女人眼神在漸漸變得溫柔。
幻覺?
障眼法?
就在衛左百思不得其解時,最後一張黃符也燃燒殆盡,瞬間膨脹起來的比之前還要恐怖無數倍的陰冷氣息向著四面八方瘋狂蔓延,與此同時周圍的風雪也變得更猛烈。
如野獸嘶吼般的呼嘯風聲令人毛骨悚然。
女人從水井裡出來了。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打著許多補丁的單薄衣服。
衛左看到女人露出來的身體表面全都是各種青青紫紫的傷痕,新傷疊加舊傷,使得她看起來極為狼狽可憐。
那些黑髮是女人自己的頭髮,離開水井後的黑髮並未攻擊衛左,而是朝著各個方向緩慢卻不可阻擋地延伸。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溼淋淋的髮絲上面,旋即化作一點看不見的水漬。
從水井中出來的女人湊到衛左面前。
衛左嗅到了一點腐臭腥味,更多的還是潮溼。
女人直勾勾地看著他,又好像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衛左並非四肢僵硬到無法動彈,可他不知怎麼就是生不出離開這裡的心思。
她不會傷害我的。
突兀出現在腦子裡的想法是那麼莫名其妙。
衛左的直覺卻告訴他這是正確的。
所以當女人朝他伸出手時,他選擇了一動不動待在原地。
緊接著衛左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人很輕很柔地摸了摸。
女人嘴巴開合了幾下,她說:“囡囡。”
這個聲音比衛左以前聽到過的任何一種聲音都要柔和而溫暖,他此刻就像是回到了當初在五八幫助下剛擺脫宛若死人般的低溫體質時,渾身上下都是他以前從未體會過的暖融融。
衛左知道女人是把自己的當成了她的女兒。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任由女人用那雙冰冷卻無比柔軟的手掌捧住他的臉。
“我的孩子。”
喜歡全球逃生:我開局自帶一副棺材請大家收藏:()全球逃生:我開局自帶一副棺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