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梅湯憂愁的眼神中帶著幾絲迷茫,嘴巴開開合合不斷說著什麼,
“秋秋。”
在衛左路過他們時,他第一次清楚地聽到了某句話。
衛左想要轉頭,卻有一股神秘力量阻止了他的動作,四周忙碌的鎮民們也紛紛停下動作,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他。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
“喵~”
女生帶著黑貓突兀出現在前方,黑貓綠油油的貓瞳直勾勾盯著這邊,身體弓起,毛髮炸開。
“來。”
話音落下,凝滯的氛圍再次流動起來,鎮民們繼續做著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就好像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衛左緊繃的神經卻沒有絲毫鬆懈,他沒有再東張西望,而是專心地跟隨在女生身後。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興許是半小時,興許是幾個小時。
女生來到了鎮長家門口。
她直挺挺地站在半掩的房門旁邊,半天也沒做出下一步行動。
於是衛左只好嘗試著走上前推開門。
屋內佈置與他看到過的鎮長家刨去棺材與生豬肉外沒什麼區別。
他正在思考女生費心思將他帶到這裡是為了什麼,眼前突然被一片紅色糊住。
忽然出現在衛左面前的女生與他之間只有一個拳頭遠,恍惚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感覺到了對方的呼吸與心跳,但事實上什麼都沒有。
衛左目光往下,女生的腳是懸空的,準確來說是紅繡鞋是懸空的,因為他看不到本來應該有的腳與部分小腿,唯有那雙小巧玲瓏的大紅色繡鞋鮮活到像是下一秒就能滴出鮮血。
這鞋子原來這麼小的嗎?
思維逐漸跑偏的衛左忽覺手中多了什麼,他看過去後發現是一隻手。
只有一隻手。
又冷又硬,宛如是用白色石膏做成的。
他抬頭看向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鎮長家中牌位旁邊的女生。
黑貓咬著紅蓋頭的一角掀起,之後一張白得跟刷了白漆一般的臉顯露出來,臉的眼部位置明明只有兩個黑黝黝的空洞,衛左卻覺得她始終在看著自己。
女生僵硬地抬起手臂,用僅剩的一隻手僵硬地衝他招了招手,毫無血色的唇向上彎出弧度。
她輕聲道:“來。”
剎那間衛左大腦響起了嗡鳴聲。
宛若有一群人在自己腦子裡跳廣場舞的吵鬧聲音持續了很久,久到衛左心臟傳來鈍痛,胃裡翻江倒海才驟然停下。
終於獲得喘息機會的青年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他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起身從衣櫃裡離開。
屋子裡的場景已經恢復成原來模樣,沒有鮮紅似血的囍字,也沒有紅燭。
衛左轉頭看向敞開的房門。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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