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難南緩緩蹙眉。
他感覺自己被什麼盯上了。
就說姓沈的看著不聲不響,背地裡一定是個壞到冒黑水的主兒。
不叫的狗咬人最痛嘛。
在謝難南思考這是不是詛咒時,衛左突然抬手從他肩膀上抓起不知何時出現的霧貓,然後把貓抱在懷裡順毛。
霧貓乖巧溫順地在他懷裡嚶嚶嚶。
引來謝難南詭異的目光。
“試探完了?”
青年睨他一眼:“剛才也太莽撞了,如果我不在這裡,你這局遊戲才入場不久就得退出。”
“這傢伙強得不正常。”
面色有些蒼白的謝難南擦去嘴角溢位的幾絲鮮血,伸手去逗弄霧貓:“姓沈的估計不是什麼玩家,有多少npc知道你就是白玫瑰?”
毫不誇張地說,現如今能一個照面就傷害到他的玩家寥寥無幾,更別說這種差點弄死他的。
衛左認真思索片刻,猶豫道:“不少,但活著的應該只有西里恩一個人而已。”
“但沈斯絕不可能是西里恩。”他補充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
謝難南低頭看著霧貓,嘴角下壓。
其實他也覺得不是,像那種痴迷美麗的變態昨天怎麼可能會放過那個垃圾,但衛左這種很瞭解西里恩的模樣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太清楚對方將別人劃分進自己領域的樣子。
宿舍其他五個人都心知肚明衛左在交友方面有很大的問題。
過了命,才是成為朋友的第一步。
這個原則從來沒有誰打破過。
所以他確定衛左沒救過谷和後,便將這個人拋之腦後。
“左左,西里恩是你的朋友嗎?”謝難南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異常,他盯著霧貓的眼神卻越來越陰沉,硬是讓霧貓渾身炸毛,直往衛左懷裡鑽。
衛左回答很快:“不是。”
他和西里恩怎麼會是朋友?
一個想把對方當成收藏品收藏起來,一個想親手把對方做成美麗安全的藝術品。
沒整成你死我活的局面都多虧西里恩是個有分寸的收藏家。
謝難南溫柔地撫摸了下霧貓,唇角彎起。
“真是可惜,感覺他應該能夠和我們五個好好相處的。”
衛左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他慢吞吞道:“有什麼好可惜的,我和西里恩早晚有天會因為到底誰收藏誰這事打起來,到時候十有八九隻能活一個。”
說完就抱著霧貓往樓梯走去:“走了,我好餓,也不知道紅楓古堡的早餐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