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他搜尋了世間所有美好詞彙,最後卻只能定格於這個詞。
他終於切實體會到了何謂純白無暇的美麗。
一字領的設計使其露出曲線優美的鎖骨,層疊柔軟白紗微微反光,裙面繡著暗花,兩邊腰側都綴有不同大小與數量的白玫瑰,略蓬的裙襬在走動間如海浪般此起彼伏。
銀白卷發似流瀑般傾瀉,同色的蕾絲寬邊髮帶延伸出來的兩條細絲綢綁帶系在下巴下方。
明明總體是偏可愛風的打扮,眼前人卻如冰雕雪鑄,一雙黑眸冷冷清清。
偏那唇色又殷紅,宛如雪地裡的一點紅梅。
天上明月,心頭硃砂。
西里恩狼狽地別過臉,彷彿呼吸不暢般,單手拽住領帶,隨意鬆了鬆。
男人為了分散注意力,開始胡思亂想:他親愛的白玫瑰,好像比自己高一點點?
“你還要堵在門口多久?”
本就心情不佳的衛左語氣愈發淡漠。
“抱歉,我親愛的白玫瑰。”回神的西里恩連忙讓開。
“你今天很美。”
西里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怎麼去形容,最後只能洩氣地說道:“事實上,如果你願意成為我的收藏,我會把過去的那些收藏都扔掉……”
“它們都比不上你,不,拿它們和你比較都是對你的一種侮辱。”
“你會是我最後一件也是唯一一件活著的收藏品。”
“所以親愛的,你願意被我所收藏嗎?”
滿目痴迷的西里恩話音剛落,衛左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下顎,漆黑鳳眸似夜空般深邃不見底。
“西里恩,你最好永遠尊重我的意願。”
衛左凝視著西里恩,唇角彎了彎,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如果未來你想要強行收藏我,我絕對會親手把你做成一件美麗安全的藝術品。”
他可以容忍西里恩有收藏自己的想法。
誰都會有點古怪的小癖好,衛左本人偶爾也會想要肢解或者收藏一些奇異事物。
但他絕不會允許西里恩為這件事付出行動。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衛左極為專注地與西里恩對視,絲毫沒覺得這樣做有哪裡不對。
西里恩悶聲笑了兩下,胸腔都在震動。
“當然,我親愛的白玫瑰。”
他抬手虛虛圈住衛左手腕,一本正經道:“我以紅玫瑰的名義起誓,會永遠尊重你的意願。”
衛左鬆開他,不動聲色地抓緊手杖控制住因為高跟鞋而有些站立不穩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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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們該去宴會廳了。”
西里恩掏出一塊精緻的復古懷錶開啟看了眼。
這傢伙怎麼時新時舊的?
還是首次在現實裡看到有人用這種表看時間的衛左沒忍住多看了會那塊懷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