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拖動著身體,離開了稍微有些窒息感的區域。他身體各個肌肉組織與骨骼中,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隨著功德漸漸將身體修復,那呻吟聲才慢慢的隱去。
“嘖!無色師伯傳授的這茅山禁咒,竟與神打之術完全不是一種型別的術法。”
感受著那一瞬間整片區域內所有物質,包括空間、光線、氣流等,全被一瞬間打爆的誇張效果,顧明對這茅山禁咒的強悍,著實感嘆不已。
“我自身不知是不是因為眾妙之門的緣故,外來的意志無法降臨,所以從不曾成功施展出神打。
而四目師叔就比較擅長這神打之術,他請祖師爺降臨,也就肉體提升的效果比較誇張,卻不見術法威力有什麼增幅。
或許......可能是四目師叔修行還不夠的原因?”
顧明甩了甩有些麻癢的胳膊,他的身體因強行漲大被撕扯開來的損傷,基本已經在功德的修復下恢復如初了。
“這茅山禁咒也難怪被稱為禁咒,用一次人基本就廢了,倘若沒有功德......之前在金光庵內,無色師伯那破損的瓷娃娃般的狀態,與這禁咒怕是有很大的關聯。
但神打之術就沒這種顧慮,最多祖師爺離開後,會有一些脫力,待體力回覆之後,很快就又生龍活虎了。
不過......不知為何,師父與四目師叔,竟都不會這門強悍至極的茅山禁咒,這......卻也有些奇怪?”
等身體完全恢復的時候,被打爆的那塊區域也恢復正常了,他便邁步離開了倉庫。
“惟吾獨尊法......真特麼牛逼!!!”
汙穢祛除之後,顧明也在章氏酒莊多留了幾天,將玻璃製法與六種酒的秘方盡數相告。
因為有眾妙之門的存在,顧明親自下場指導製造玻璃與釀酒的工序,直到章氏酒莊基本掌握了,也才回返義莊。
“......事情就是這樣,師父!”
顧明將事情細細道來,本以為堂屋氣氛會鬆懈下來。但卻不想,無色與九叔竟無比驚駭的盯著顧明。
“你......你....你竟然使出了惟吾獨尊法?!”
九叔慌忙的起身,仔細的探查著顧明的身體。但行動間卻小心翼翼,就像顧明是什麼易碎的瓷器一般。
“是.....師父!不用擔心,我身體並無異常。”
“師姐!你為何將此禁咒傳於顧明?”
九叔仔細檢查了一番,卻並沒有理會顧明,反而有些憤怒的責怪無色。
“嘖!我見你們都將本事傳給他了,那......那我就也傳了啊!誰知道......誰知道他竟連惟吾獨尊法都學會了......我.....我又不知道他聰明成這個樣子,啥都能學會!”
無色一貫大條的神經,也知道自己所為太過不妥。自己傳授別人徒弟本事倒也沒什麼太大過錯,畢竟同出一脈。
但在有些人眼裡卻實為看重這些,更何況無色還傳授了顧明相當於自殺的禁咒。
“師姐.....你.....你一把年紀了,行事竟然.....。”
“林鳳嬌!!!你說什麼?!”
無色聞言大怒,她一頭長髮都被自身噴薄而出的氣勢,衝擊的在空中狂亂的飛舞著。
“我就說你了!一把年紀了,還像那玩尿泥的頑童般不知事!”
“好你個林鳳嬌,今日我若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你定不知桃花為何這樣紅!”
“呵呵!我好怕呀!”
無色本身是有些羞愧的,可是被九叔言語擠兌,頓時羞愧就變成了火氣。九叔則是惱恨,自己當兒子一樣的徒弟,差點被別人弄死,又哪能不氣。
見兩人竟起了真火,顧明連忙站在兩人中間攔著。
“師父,師伯。別再爭吵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本來就沒事發生,你們兩位又為了什麼生氣呢?”
“什麼沒事,你師傅他......。”
“師伯,你就別說話了,乖一點。我這裡還有......。”
無色聞言白了顧明一眼,奪過顧明拿出的酒便氣哼哼的歪倒在一張椅子上。身前那不斷起伏的洶湧,還在表露著主人的激盪的情緒。
九叔自是不便再與無色爭吵,他剛才是一時過於激動,有些失去了理智。
“哼!”
九叔一聲冷哼卻差點又讓無色蹦起來,顧明連忙又塞了瓶酒給無色,無色這才沒又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