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急什麼?”
涼薄剛張開嘴,還沒喊出聲,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涼薄等人轉頭一看,忽然發現他們中間多了一個錦衣蒙面人。這人雖然蒙了面,但他剛才的聲音涼薄等人再熟悉不過,不是李吉又是誰。
只是,李吉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出現在他們身旁的?
涼薄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竟然沒有人知道。看來,李吉的輕功也絕不一般。
“爹!你怎麼來了?你快走,別被人發現你來過這裡。”被涼薄等人一直護在中間的李休,明顯也聽出李吉的聲音,頓時驚叫出聲。
李吉彷彿沒有聽見李休說的話,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一直盯著涼薄等人道:“你帶著他趕快離開,我去將這些捕快引開。”
現在法場上的捕快至少還有幾百個,但玩家恐怕只剩下幾十人,更別說李吉只有一個人。涼薄他們雖然不知道李吉要怎麼將捕快引走,但有人幫忙最好不過,連連點頭答應。
李吉見涼薄點頭答應,這才轉頭上下掃了李休一眼,見他雖然蓬頭垢面,神情疲憊,身上卻並沒有什麼傷口,朝他點了點頭。
然後,涼薄等人也不見李吉有什麼動作,忽然見他拔地而起,在涼薄頭上輕輕一點就向前縱出三四米,又在一個玩家頭上踩了一下,身子就到了一輛囚車上空。
半空中,李吉凌空一個翻身,頭下腳上,雙手從袖中伸出,屈指成爪,猛地抓在囚車的木頭柱子上。囚車雖然是木頭做的,柱子卻有成人胳膊粗細,但李吉一爪下去,木頭柱子竟然直接被抓成兩截。而關在囚車裡的囚犯身上卻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抓破了囚車後,李吉一手抓著驚呆的犯人往腋下一夾,又故技重施,藉著玩家的頭頂往一個方向疾奔而去。
“逆賊,好膽!”
王捕頭怎麼可能就這樣讓李吉將犯人劫走,猛地一拍馬背,斜斜縱起,也學著李吉一般,踩著玩家和捕快的腦袋朝李吉緊緊追去。
李吉逃跑的方向上的捕快見李吉朝他們跑來,連忙各持兵器湧了過來。一時間,幾十只鐵尺,十幾條繩索爭先恐後地朝著身在半空的李吉攻去。
李吉腳踩著玩家和捕快的頭頂,高縱低掠,竟然將捕快的攻擊躲開了大半,但仍有一些攻擊沒能完全閃開。
眼見著一隻鐵尺就要刺到李吉身上。李吉空著的右手又從袖子裡伸了出來,屈指成爪,輕輕在握著鐵尺的捕快手腕上一抓。
這個捕快眼看著鐵尺就要刺中李吉,嘴角都有了笑容。就在這時,他耳邊忽然響起咔嚓一聲,就像是骨頭裂開的聲音,然後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猛然從手臂上傳來。他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的手腕被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骨頭都冒了一截出來。
“啊!”隨著一聲聲慘叫響起,攻向李吉的捕快手腕接連被他抓斷。好些捕快用另一隻手捂著折斷的手腕,差點被劇痛疼昏,還哪裡顧得上李吉。
“惡賊,休要傷人!”
緊追不捨的王捕頭看著這一幕,目眥欲裂,猛然爆喝一聲,雙手一甩,將手中的一對鐵尺當作暗器,朝李吉後背擲了過去。
此時李吉為了躲開幾隻鐵尺,身形剛剛縱起,忽然發覺背後一陣破風聲傳來,他馬上明白這暗器上的勁力驚人。但他這時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已經無法躲避。
就在王捕頭和其他捕快以為這一對鐵尺能將李吉打落下來的時候。他們只見李吉雙臂一振,就像是老鷹拍打了一下翅膀似的,他的身體忽然憑空一折,陡然抬高一尺,險險地避開了王捕頭擲出的鐵尺。
不過,李吉這一下沒能抓牢腋下的囚犯,犯人失了鉗制,頓時跌落地上,馬上被幾個眼明手快的捕快護在身後。
這犯人經過這麼一折騰,身上受了不少的傷。
“王捕頭,這犯人是城東柳家莊的佃戶柳木頭。”一個捕快抓著囚犯的頭髮,抬起他的腦袋看了一會兒,轉頭朝王捕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