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飛鏢忽然劃破車簾斜斜射進車廂,無關風月驚詫中一側腦袋,這才免於臉上開花。
難道漕幫玩家追上來了?但聲音好像是車廂前面傳來的。
聽到車廂外的動靜,車廂裡眾人都大吃一驚。
最靠近車門的庸人自擾連忙掀起車簾一角,偷偷往外看去,就見前面不遠處的大道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幾十個漕幫玩家,隊伍都蔓延到兩邊的樹林裡了。人群中,最前面的漕幫玩家正不斷向馬車丟著暗器。
見此情景,庸人自擾暗道一聲苦也。看來,漕幫的玩家並沒有上當,城西竟然還有這麼多人埋伏著。
暗器侵襲之下,庸人自擾他們躲在車廂裡,倒沒有人受傷。但馬車的車廂上已經快釘滿暗器,更別說最前面拉車的四匹駿馬。攔截的漕幫玩家主要目標就是這四匹駿馬。
不過一會兒,駿馬身上都中了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暗器,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順著大腿不斷流下,在大道上留下一個個帶著血跡的蹄印。
儘管拉車的駿馬一直髮出痛苦地嘶鳴,但馬車卻並沒有如攔截的漕幫玩家預想中被他們截停下來。
“不好!大家快閃開,馬車要撞過來了!”眼見駿馬拉著馬車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近,人群最前面投擲暗器的不由有些發慌。他們一時忘記這只是個遊戲,都驚恐地向左右躲閃。人群頓時一片混亂。
儘管人群中也有些較清醒的玩家,但混亂之中,不管他們怎麼叫喊,又哪裡有人會聽他的。
“!別跑呀,這只是個遊……”
一個正站在大道中央,正面紅耳赤地叫喊著,想將局面穩定下來的漕幫玩家忽然看到周圍的玩家都驚恐地向他望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疑惑其他人為什麼那麼看他,就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一輕,剛才看著他的玩家不知怎麼的都到了他的身下,個個仰著頭驚悸地望著他,腦袋還慢慢向著他轉動著。
他這是被馬車撞飛了?就在他恍然大悟的時候,他又看見好幾個同門也和他一樣飛上了天空。然後,他們剛一落地,不等他們有什麼動作,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他們眼前再次一黑,霎時感覺身上接連被踩了好幾下,緊接著氣血一空。等眼前一亮,他們再次能看清東西時,他們忽然發現自己正置身於揚州城隍廟。
馬車上。
庸人自擾等人剛開始見到這麼多漕幫玩家攔截他們,還以為他們就要栽在這裡。沒想到這拉扯的四匹駿馬,在這不到十米的距離裡,儘管中了這麼多暗器,卻並沒有被射死,反而因為疼痛的刺激,奔跑的速度更急,將劫道的來不及躲開的十幾個漕幫玩家直接撞飛了。
“五十兩一天的馬車果然與眾不同,這五十兩花的值!”
車廂的另一邊,無關風月也掀起車簾,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驚歎出聲。但他剛剛感嘆完,臉色就是一變。
劫道埋伏的漕幫玩家可是有幾十個,雖然有些玩家因為場面太過真實震撼,忘記了這只是個遊戲,驚慌失措,還有些玩家直接被馬車撞飛,但更多的人卻趁馬車從他們圍堵的人群穿過,撞上同門,馬車車速被迫減慢之時,趁機抓住車轅或者車廂的門框一躍而上。
“果然是逍遙侯!”
“這人是武當的庸人自擾!”
“這把劍一看就是九韶劍派,這人肯定是無光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