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怡紅院,涼薄就看到身旁的暗香盈袖幾人正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怎麼了?”涼薄奇怪道。
“你的確是沒來過怡紅院,但你是去過其他青樓吧,還是說你去過的青樓實在太多,連小翠是哪家的姑娘都忘了?”庸人自擾取笑道。
涼薄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解釋,那天犯人李休在怡紅院留宿,因為同一房間的小翠死了,李休才被當成兇手被抓進揚州大牢的。
“奇怪,那老鴇怎麼說怡紅院裡沒有一個叫小翠的?”庸人自擾道猜測道,“那李休不會記錯了地方吧,或許那天他不是在怡紅院。”
“我不這麼覺得。”涼薄反駁道,“這怡紅院裡沒有一個叫小翠的才更能說明問題。”
“怎麼說?”其他人都一臉疑『惑』地望向涼薄。
涼薄道:“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這老鴇也參與了掉包李休,剛才她其實是在撒謊,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另一種嘛,我記得那天犯人李休和我說過,他喝了很多酒就睡著了。說不定就在他睡著的時候,他已經被換了一個地方。”
見其他人都一臉驚訝地望著他,涼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畢竟怡紅院裡人來人往,人多口雜。李休又是揚州城最大的綢緞商人李吉的二兒子。這夥人真要在怡紅院裡嫁禍李休,將他抓進揚州大牢,再讓一個人來冒充李休。恐怕很容易被其他人看見。畢竟這怡紅院裡出了人命不是一件小事,再加上殺人的又是李家的二少爺。我想肯定會鬧出些動靜的。”
“要是被人發現,有人將訊息傳到李家的人耳中,那麼他們這計劃就失敗了。但犯人李休在揚州大牢裡已經關了這麼久,李家卻從來沒人知道。所以我懷疑,犯人李休那天醒過來的時候,恐怕已經不是在怡紅院裡了。”
庸人自擾道:“如果按你這麼說的話,捕快裡怕是也有他們的同夥。”
涼薄沉重地點了點頭,當時有人扮成捕快在犯人李休的飯菜裡下毒,他就這樣懷疑了。可惜涼薄一直沒找到證據,連是哪個捕快參與其中都不知道。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老鴇說的李休所在的房間門外。
站在門外,涼薄他們都能聽見房內不斷傳出的男女嬉笑聲,這男的聲音一聽就是李休的。
涼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裡,上前小心地將門上的窗紙捅了個窟窿,然戶眯著一隻眼睛湊了上去。他朝房間裡看了一眼,屋內的床榻上一男一女正擁在一起相互調笑著。那男人可不是李休嘛!
涼薄又檢視了下房內的其他位置,見房內並沒有李家的下人家丁。他心裡一喜,這是最好不過了,人越少,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小。
確認了李休在這間房裡以後,涼薄立刻後退一步,對著一旁的逍遙侯點了點頭。
逍遙侯也不多說,從懷裡掏出一根藏有『迷』煙的竹管,將兩端的塞子拔去,一端『插』到窗紙上的窟窿裡,緊接著,逍遙侯咬住『露』在外面的一端,鼓氣向裡吹氣。
不一會兒,房裡的笑聲就停了。
逍遙侯拔出竹管,藏回懷裡,也湊到窟窿前朝房裡看了一眼。他見李休和那女人昏倒在床上,立刻縮回頭來,朝眾人點了點頭。
逍遙侯試著推了推房門,這房門竟然沒有上閂,輕輕一推,就被他推開了。他心中一喜,立刻走了進去。其他人馬上跟上,涼薄走在最後,他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裡,才走進房裡,回身關上了房門。
“暗香,看你的了。”涼薄向暗香盈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