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打馬往北行去。
不一會兒,幾人就遠遠看見前方的路上倒臥著一棵大樹,他們怕驚動大樹另一邊的人,連忙翻身下馬,輕手輕腳地跑過去。
“怎麼樣?”到了倒臥的大樹後面,涼薄小聲朝探頭張望的無關風月問道。
“噓,你自己看。”無關風月食指在嘴唇上一豎,側頭示意涼薄自己觀察。於是,涼薄和後來的酒肉和尚等人就藏在樹幹後面,探出半個頭,朝不遠處的馬車偷偷望去。
不遠處,一個青衣人站在離馬車三四米遠的地方。他的右手邊,一把鬼頭刀『插』在地上,雪白的月光照在刀上,反『射』出一道寒芒。地上鬼頭刀『插』著的地方,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
在青衣人的對面,四個家丁模樣的人正面帶驚恐地望著他。這四個人身上都有好幾處長短不一的傷口,其中一個人胸腹處完全被鮮血染紅,一條傷口從左肩連到右腰,皮肉翻卷,看上去恐怖至極。但他雖然一臉痛苦,汗如雨下,仍然強撐著惡狠狠地瞪著青衣人。
在他們後面是一輛差不多有兩米寬的馬車,此時車廂上的門簾低垂,看不到車廂裡的情形。但涼薄幾人知道,李吉恐怕就在這車廂裡。
“李吉,反正你早晚要死在我的刀下,何必讓這幾個無辜的家丁白白送死。”青衣人忽然開口,淡淡說道。
“住口,你這惡賊,想要動我家老爺,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其中一個家丁憤怒地吼道。
青衣人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我不能嗎?我這是在可憐你們為李吉白白送死,要不然你們早就死在我的刀下了。”
“你……”
這家丁還要再說,車廂裡忽然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阿祿,勿要多言。”
緊接著,馬車上的簾布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個一身錦衣的中年人。他看著地上倒滿家丁的屍體不禁皺起眉頭,又看到馬車前護衛的四個家丁也都人人帶傷,臉『色』一沉,喝道:“你要殺的人是我,現在我已經站到你的面前,就請你放過他們四人。”
“老爺,萬萬不可,我們……”馬車前的家丁立刻急了,都跑了過來擋在李吉身前。
“住口,他說得對,他只是要我的『性』命,你們沒必要為我白白送死!”李吉打斷他們,沉聲喝道。這一聲低喝,將他一家之主的威嚴都展現出來,四個家丁的眼睛立刻紅了。
“老爺,就算我們都死在這裡,也要把他拖住,你趕緊跑。”一個家丁語帶哭腔,顫聲道。
“呵呵,好一副主賢奴忠的情景。”對面的青衣人忽然開口嘲笑,“實在不好意思,既然你們這麼忠誠,我改變主意了,就讓你們四個陪著李吉一起去見閻王吧。”
說著,青衣人一提『插』在地上的鬼頭刀,耍了個刀花,向著李吉走了過去。
見此,四個家丁不由驚恐地齊齊退了一步,但仍然擋在李吉身前。
李吉聽了臉『色』一白,但他到底是見過不少場面的人,馬上鎮定下來,沉聲道:“這位壯士,既然我就要死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應該不會憑白無故來殺我。你可否告知在下,到底是誰要殺我,讓我死了也能當個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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