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慘了她？撕心裂肺的感覺？
歆夢看著一臉從容坐在窗邊軟榻的凱薩，眼神有些複雜。
“好了，我已經求證過了，我確實對你沒有特別的感覺了，現在可以放心地走了。沈歆夢，永別了，此生再不相見！”他說著絕情的話，臉上的神情卻是輕鬆得很。
歆夢的心突然有些堵得慌。
“你要去哪裡？”她問。
本不應該問的，可以永遠擺脫他的糾纏，她應該歡喜和慶幸的，應該感激她的師父楚宓兒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她的內心深處對凱薩有著深深的歉疚，和同情。
深愛一個人，卻得不到對方的回報，何其可憐！
前一世的她，和凱薩其實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他解脫了，而她，卻是在臨死前才幡然醒悟，但已經遲了。
他選擇吃下斷情丹，並非因為他貪戀高強武功帶來的力量，而是他知道，繼續糾纏於一份永遠不會有回應的愛，只會讓他深陷痛苦之中，永遠得不到解脫。
如此也好，她應該同樣釋然，祝福他的。
“我會帶大伯離開大商，四海漂泊。也許到覺得累了的那一天，會找一處樂土定居下來吧。”凱薩離開軟榻，站了起來，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
歆夢沒有出聲挽留，看著他用一隻手輕輕撐了一下窗臺，輕鬆地跳了出去，身形一閃，不見了。
唉！歆夢吁了一口氣，順著牆壁滑了下去，靠著牆壁坐了下來。
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與凱薩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有和睦溫馨的時候，也有對抗仇恨的時候，但一切都已經化為塵煙，到了應該煙消雲散的時候了。
“凱薩，一路平安！”她默默地在心裡道。
吱呀！
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的人乍眼看見坐在地上的歆夢，嚇了一跳，一個箭步飛身過去，蹲下身子，扶著她的雙肩。
“地上冷，你……發生了什麼事？”蕭琅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急忙詢問起來。
“凱薩來過。”歆夢抬眸對上他關切的眸光，沒有隱瞞他。
“凱薩來過？”蕭琅狠狠皺起了眉頭，“他……”
他停住。
在殿內沒有感覺道凱薩的氣息，他應該已經走了很久了。
歆夢安然無恙，說明凱薩來此的目的並不是要傷害她。
他暫時放下心來，將她抱了起來，在桌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懷中，然後拿了茶壺斟了一杯水，將杯子送到她的唇邊。
“先喝點水，慢慢說。”
歆夢抿了一小口，就搖頭示意不要了。
“他是來向我告別的。”
“嗯。”
“他服了母妃制的斷情丹，不再愛我了。”
“嗯。”
“……”歆夢盯著他的眼睛，他這是早就知道了，還是一點不在意，就用一個“嗯”字來回應她？
“凱薩服了斷情丹一事，母妃之前告訴過我……我忘記跟你說了。”蕭琅面不紅心不跳地解釋，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歆夢默然，顯然不完全相信他的說法，但是選擇了接受他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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