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我認識的凱薩不是這樣的！”除了容貌，他哪裡還有一點以前的影子？
最初的紅依，心智如孩童，有著天真的執拗。後來的凱薩，有些霸道，又有些溫柔，對她好的有些出乎情理。如今的他，卻變得讓她幾乎認不出來了。
“現在的我，可是拜你所賜。”此刻的凱薩像一隻時刻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目光猙獰，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你什麼意思？……不要過來！”抑制不住的懼意幾乎要將她淹沒了，她害怕他的靠近，下意識地就想要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一步一步，直至後背緊貼上牆壁，再無可以後退的餘地。
“什麼意思？”凱薩嗤笑，伸出雙臂撐在牆上，將歆夢困在懷中，緊緊盯視著那雙令他心動的清亮水眸，不容她逃避，“昔年為你解毒，我心甘情願，並不求回報。可既然趙家願意結親，將你許配於我，我自然是歡喜異常，而你也應該信守承諾。我等你長大，等你及笄，等來的卻是你愛上他人，單方面解除婚約，還輕易便將身子給了他人。你說，我惱不惱？恨不恨？”
“我從來不知道你我之間有婚約，所以……”怨不得我會愛上別人！
“以前你不知道，喜歡上了蕭琅，我不怪你，可你住在溫泉谷的時候，我就已將婚約之事告訴你了，從那時開始，你就應該有所收斂，安安心心等著做我的新娘才是。可你，揹著我與人苟合！你讓我如何原諒你？”凱薩怒不可遏地捏住歆夢的下巴，瞬間迸發出的濃濃恨意一下子籠罩住歆夢，讓她抑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悲傷在心裡一點一點擴散，她顫抖著，神情憂傷地道：“你認為我背叛你，所以就要殺死我唯一愛的男子？”
溫熱的眼淚倏地滑落，啪嗒滴在凱薩的手背上，瞬間變冷。
“不許哭！”凱薩收緊鉗制著歆夢下巴的手，“他該死，我不許你為他哭！”
“你沒有權力決定我為誰哭泣！”歆夢想要搖頭，可是下巴被他緊緊捏著，根本動彈不得。她只能睜大了眸子瞪著他，表達自己的憤怒。
“我有！我是你的未婚夫！”見她對自己怒目而視，凱薩心裡很不是滋味，為什麼她可以愛上蕭琅，卻不肯愛他？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壓下心裡的怒火，緩和了語氣勸她，“只要你答應改錯，從此一心一意跟著我，我就既往不咎。”
下巴痛的要命，可是歆夢根本無意低頭，向他妥協，更不願意求饒。她怒視著他，默不作聲，對他的“寬恕之語”聽而不聞，並不回答。
她眼眸之中的倔強刺痛了凱薩，他好不容易平和了一些的心再次升騰起熊熊怒火，手突然鬆開下巴，向下滑到她的頸項上，一點一點地收緊。
“不想死，就求我！”他殘忍地道。
她不肯屈服，那他就親手摺斷她的翅膀，滅了她的傲氣。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時，歆夢沒有掙扎，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凱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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