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啊？沒想到人前端莊的林仙兒，竟會做出此等事情來。”蕭琅不由感概，神情之中充滿了對林仙兒的鄙夷之『色』。
“不然她怎麼辦呢？她早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那四個字，歆夢說的很小聲，“她也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用這種辦法暫時度過難關。”
輕哼一聲，蕭琅不贊同地道：“她若是在成親之前，肯坦白自己與七皇子的私情，說不定我還會高看她一眼。”
聞言，歆夢想起前塵往事，不由地怔忡起來，良久才嘆息一聲：“如果真如你所說，她肯向皇上坦陳一切的話，以她的家世和才情，何愁當不上七皇子妃。可惜……”那個男人的野心太大，為了自己的帝業，寧願看著林仙兒嫁給太子，也不願意將林仙兒搶回來。
感覺到歆夢的情緒不好，蕭琅舒展手臂，抱住她的香肩，在她的鬢髮邊落下極輕的一吻，勸道：“那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與你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歆夢盯著手心裡的那件東西，看了片刻，突然用力，用指甲掐破腸衣，然後飛快地扔了出去。
那件東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進了旁邊的花叢中，啪地落在地上。暗紅的血『液』從破裂的腸衣裡流淌出來，迅速滲進了泥土裡。
只淡淡看了一眼，蕭琅就收回了目光，拉過歆夢的柔荑，取出一條幹淨的錦帕，仔細擦拭乾淨沾上了血跡的指甲和手指。
擦完之後，正要把錦帕扔掉，歆夢搶先拿了過去，仔細將髒汙的那面折疊到裡面，然後收了起來。
蕭琅不解，道：“你若是喜歡這帕子，我改日送你一打。這條已經髒了，就扔了吧。”
“不能扔在這裡，我會帶出宮去燒掉。”歆夢站了起來，望向東宮的方向，水眸裡閃動著一抹微茫，“那邊應該已經開席了，我們回去吧。”
蕭琅緩緩起身，提議道：“我不想去，要不，我們到別處去？”
歆夢：“……”儲君大婚，在今天來觀禮的賓客中，恐怕也就只有率『性』的他直言不想去赴宴。
默了一瞬，她輕輕搖頭：“不可。太子的婚宴之上，皇上和皇后娘娘若是沒有看見你，定會不高興的。皇上寵你，又深知你的脾『性』，不會太過苛責於你。可皇后娘娘大約會認為你不給太子面子。”
“我不在乎。”蕭琅微眯起桃花眸，眸底飛快地滑過一絲陰霾。
歆夢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蕭琅的神態和語氣都有些不對勁，忙扯住他的衣袖，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擔心地問道：“你好像心情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默了片刻，年輕俊美的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容，蕭琅抬手『摸』了『摸』歆夢的發頂，道：“我這是觸景生情了，想著你什麼時候能做我的皇子妃。”
俏臉微微一紅，歆夢矮身的同時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我要回東宮去赴宴了，你……快點跟上來。”
蕭琅輕笑一聲，邁開大步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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