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夠讓我兄長為他賣命。”
這把女聲極其軟糯好聽，令人聽了之後，忍不住想去看聲音主人的容貌，是否和這聲音匹配。
人群自動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後面，亭亭而立的人是歆夢。
當發現這邊聚集了一堆人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不對勁，再掃了一眼沈徹和楚銘軒坐的桌子，不見有人，立時便站了起來。
正要走，被蕭奕拉住柔荑，她低頭看他，雙眸微紅，已有明顯的醉意。
蕭奕的酒量本不錯，但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喝悶酒，不醉才怪。
“你要去哪裡？……”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的呢喃聽不清楚。好像是兩個字，也許是名字吧。
他仰著頭，目不轉睛地看她，眸中情意顯『露』無疑。
歆夢心中一動，用餘光飛快地瞥了對面一眼，然後對著蕭奕粲然一笑：“七皇子不去給太子殿下和林大小姐敬酒嗎？相信林大小姐很快就會成為您的皇嫂了。”
“仙兒……皇嫂……”蕭奕呵呵一笑，放開歆夢的柔荑，拿起桌上的酒壺給空了的酒杯斟滿，“走，你跟本皇子一起去敬皇兄和皇嫂！”
趁著蕭奕放手的機會，歆夢撇下他快步離開。
與給蕭乾和林仙兒敬酒的事比起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她走近人群，聽見李威那句極具侮辱『性』的話時，忍不住揚聲道：“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夠讓我兄長為他賣命。”
當人群讓出一條路後，她沒有一絲遲疑地走了進去，將沈徹與李威分開，然後面向李威，道：“沈家軍為皇上效力，我兄長為皇上賣命，請問李公子對此是不是有意見，亦或者令尊李尚書有意見，認為我兄長不應該給皇上賣命，而應該給李尚書賣命？”
“我……”李威臉『色』驀地一白，酒醒了一半，強自爭辯，“我不是這個意思。”
從來，參軍便是把一身武藝貨與帝王家，上了戰場隨時都有可能馬革裹屍，說把命賣給了皇帝，這說法雖然有些粗俗，但是沒有什麼不妥。
但如果是按照李威的說話，沈徹給兵部賣命，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李威話中暗含的意思是，沈徹要給兵部尚書李震堯賣命。
甚至，還有人會猜測，李威不過是個正八品的宣節校尉，卻敢當眾叫板並且出言侮辱從四品的明威將軍，說不定就是李震堯授意並給他撐腰的。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歆夢冷笑一聲，淡淡掃了一眼圍觀的人。
除了之前幫著李威的那幾個人，還有其他的年輕公子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好奇地探頭傾聽。
“我隔著幾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李公子剛才是如何罵我兄長的。在場這麼多位公子，比我站得近，相信他們不但聽見了，而且聽得更清楚。李公子要是不肯承認，可以與我一起面聖，請皇上聽一聽雙方的說法，再聽一聽在場各位的證詞，相信皇上一定會做出英明的裁決。”
“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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