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用過晚飯後,蕭琅與歆夢、常寬、谷連山等人在天字一號房內品茗,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蕭琅有兩個提議,建議歆夢選擇其一。
一是所有人先去山陽縣,歆夢拜見外祖父,然後接上頌春,一同前往杭州。常侍衛和谷副將帶人將瑛凌押往京城,打入天牢,交給大理寺審理。
二是讓常侍衛和谷副將等人先回京城,他和她從這裡直接取道南下,去杭州一帶遊玩。同時去信山陽,讓趙老前輩派人將頌春送到杭州與他們會合。至於瑛凌,則由趙老前輩自己處理。
歆夢思忖片刻,覺得自己奉母命給外祖父賀壽,賀禮到了,她這個外孫女卻沒有『露』面,於禮不合。再說了,她身上還帶著舅舅趙霖送給外祖父的賀禮養生丸。受人之託尚未完成,心裡不安。
於是她道:“我想去山陽縣拜見外祖父,雖然他的生辰已經過了,但是我前去親自磕個頭,也是好的。”
“好,就按照夢夢的意思,先去山陽縣。”蕭琅當即爽快地做出了最後決定,繼而對常寬、谷連山道,“那就有勞兩位現在去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啟程。”
這是在趕人了?常寬和谷連山均默默放下尚未喝完的香茶,抱了抱拳,毫不猶豫地告退了。
“時辰不早了,蕭公子早點歇息吧,歆夢告退!”見常侍衛和谷副將都走了,歆夢也想走了。這幾天她在斷崖下都沒休息好。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躺在床上一覺到天亮。
今天蕭琅到了之後,她就主動把天字一號房讓給他了,自己換到了隔壁的天字二號房。
“夢夢,你先別走,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蕭琅出言挽留,同時睨了一眼坐在旁邊捧著花生糖吃得正香的紅依,“你可不可以讓他先離開?”
剛才,幾人要商議事情的時候,紅依非要跟著歆夢,不讓跟,他就鬧脾氣。歆夢勸了幾句,實在拿紅依沒有辦法,只好由著他了,又將今天在街上買來的花生糖塞給他,才讓他安靜了下來。
現在見蕭琅似乎是有話要單獨跟她談,歆夢有些為難,想了想,才開口對紅依道:“紅依,你先回房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紅依滿嘴都是花生糖,見歆夢跟他說話,趕緊往下嚥,不小心噎到了,使勁咳嗽。
歆夢想也沒想就把手伸了過去,一下一下拍著紅依的背,嗔怪道:“還是小孩子啊,這麼不小心。”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好些了嗎?”
紅依胡『亂』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茶水,緩了緩,道:“好、好多了……歆夢姐姐,你剛才說什麼?”完全無視蕭琅慍怒的眼神。
見他沒事了,歆夢將剛才說過的話又道了一遍:“不早了,紅依該回房睡覺了。”
“好啊,歆夢姐姐我們一起走。”紅依伸出的手被人啪地拍掉,他愣了一下,下一瞬淚如雨下,“痛!紅依的手好痛!”
“蕭公子,你為什麼打紅依?”歆夢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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