騏靈閣的人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專門負責打探訊息,亦即探子;另一類是專門負責暗殺,亦即殺手。
根據頌春的描述,這幾個人應該是探子,讓他們當她的保鏢,大材小用了。
見大小姐面『露』疑『惑』之『色』,頌春連忙解釋:“保鏢只是把他們留下的名頭,實際上他們主要的任務還是去幫大小姐打探訊息。如果大小姐出門要找人保護,他們也能擔當重任。”
一言概之,他們好用的不得了,大小姐您快答應吧!
“這樣啊……”歆夢瞅著頌春目光灼灼,一臉期盼的樣子,裝作為難地思忖了片刻,最終點頭應允了下來,“那就留下他們吧。”
“太好了,奴婢替他們謝過大小姐。”頌春欣喜地道,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負閣主重託,讓大小姐答應了下來。
“中秋節之後,約個時間和地點,我要見見他們。”歆夢想了想,補充道,“在他們做護院工錢的基礎上,每人每月加二十兩銀子。銀子就從燕城那邊的收入裡開支。”
“奴婢記下了。”頌春應下。
這夜,歆夢失眠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實在困得不行了才睡著。
被頌春推醒的時候,歆夢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頭暈目眩,是那種睡眠不足的難受感覺。她以手扶額,閉目了很久,都沒能緩解症狀。
“大小姐?”頌春緊張起來,伸手去『摸』歆夢的額頭,忍不住低撥出聲,“好燙!大小姐發熱了。奴婢這就去稟報老夫人,請大夫過來。”
“等等。”歆夢拉住欲離開的頌春,忍過一陣頭暈,緩了緩,方道,“別讓老夫人知道,也別去請大夫。”
“可是大小姐您生著病呢。”頌春一臉擔心。
“我再睡一會就好。”歆夢無力地推了推頌春,“你守著,別讓人進來。記得未時前叫醒我。”
入宮赴宴的時間是酉時,她需要時間沐浴更衣,梳妝打扮,起晚了趕不及。
“奴婢知道了,大小姐放心睡吧。”頌春答應了,但心裡還是很擔心。
這個時辰,迎夏已經出門去如意繡坊了。頌春等大小姐重新睡著後,就躡手躡腳出了門,招手喚來一個小丫鬟,讓她立刻去一趟飛霞院,偷偷請蘇素雲蘇姑娘過來一下,不要驚動其他人。
這位蘇姑娘是一位醫女,得過鬼醫趙霖的指點,是趙霖推薦入府照顧趙丹娥的。
因為小丫鬟道不清來意,只說頌春姐姐請蘇姑娘去一趟拂雲院,因此蘇素雲空著手到拂雲院之後,才知道歆夢生病了,躺在床上睡得很不踏實。
把過脈之後,蘇素雲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取出一粒『藥』丸,讓頌春斟來一杯溫水,然後喚醒歆夢,讓她服下『藥』丸。
扶歆夢重新躺下,蓋上薄被,頌春憂心忡忡地問:“蘇姑娘,大小姐生著病,還能參加今晚宮裡的中秋宴嗎?”
蘇素雲想了想道:“能。我這『藥』丸專治發熱,見效快,平時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大小姐睡醒後,症狀會減輕很多。等你家大小姐醒了,提醒她今夜儘量少喝酒,最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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