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太近,溫熱的氣息撲到沈歆夢的耳上,使她極不舒服,當下她不悅地道:“先讓你的人放了迎夏。”
“成交。”蕭琅答應了,讓閆青放了迎夏。閆青遵命,退開一步。
“頌春,把迎夏帶回房,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來。”見頌春扶起迎夏後,一臉猶豫地盯著這邊,沈歆夢知道頌春擔心她的安全,“八皇子不會傷害我的,你快去照顧迎夏。”
蕭琅使了一個眼『色』,閆青上前將迎夏抱起,問道:“哪間房?”
他在頌春的指引下將迎夏送回房間後,像門神一樣站在房門口,面朝裡,背朝外。頌春出不去,只好賭氣坐在床邊守著昏『迷』不醒的迎夏。
院子裡,蕭琅放開了沈歆夢。沈歆夢立即退到自以為安全的距離後站定。
她的疏離令他產生幾分不悅,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道:“本皇子幫你把過脈,你中毒了。”
沈歆夢愕然看向他,他何時把過她的脈?想起她坐在藤椅時,他要抓她的手。剛才在他懷中時,他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明白過來,原來他的用意是要幫她把脈。
這麼說,她錯怪他了?
可是,堂堂皇子動不動就抓女子的手,也怪不得她會誤會了。
“八皇子為何關心臣女的健康?”沈歆夢狐疑地盯著蕭琅,擺出一副他不說個清楚明白,就絕不善罷甘休的認真表情。
“因為我心悅你。”蕭琅戲謔地道,看見沈歆夢驟然變了臉『色』,不由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來。
沈歆夢怔了一瞬,隨即咬牙切齒道:“我才不稀罕!”猛地轉身疾走。
蕭琅一怔,明明是開玩笑,怎麼她如此大反應,好像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再說了,京城裡的閨中女子,哪一個不想得到他的青睞,唯獨她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實在是嚴重挫傷了他的自尊心。
“等等。”他攔住她,仔細打量她的神『色』,其中夾雜了驚疑、憤怒和恨意。
這讓他十分不解。再聯想起踏青那天她在馬車前的舉動,他忍不住脫口問道:“本皇子是不是得罪過你?是什麼時候的事?”
聽他這樣一問,沈歆夢反倒漸漸平息了心中翻滾的怒氣。她看著他那張與蕭奕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告訴自己,他不是蕭奕,不是那個讓她死不瞑目的無情郎。
她緩和了臉『色』,歉意地道:“是臣女失禮了,在此向八皇子賠罪。”
蕭琅卻不依不饒,非要她說清楚。
“與八皇子無關,請八皇子放過臣女,不要再問了。”沈歆夢強忍著拂袖而去的衝動,想要擺脫他的糾纏。
“那就是與七皇兄有關了。”此話一出,果真見沈歆夢臉『色』大變,蕭琅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忙追問下去,“你和七皇兄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不妨說與本皇子聽聽,說不定本皇子可以為你作主。”
那個人是他的兄弟,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大包大攬,說什麼為她作主。豈不是笑話?
心裡暗嗤著,明面上沈歆夢自然是要否認的:“八皇子誤會了,臣女與七皇子相識不久,並無過節。臣女只是不想與皇家的人有過多的糾葛,並非針對哪一位皇子。”
“真的?”她的話並沒有消除他心中的疑慮,他盯著她的眸子,知道從她口中再也問不出什麼了。
“臣女保證,和珍珠一樣真。”沈歆夢點頭,信誓旦旦地道,惹得蕭琅噗哧笑了出來。
她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