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還沒想過辦婚禮的事,總覺得現在不太合適。
她和五叔領證已經是她做過最大膽的決定,要是再舉辦婚禮的話,必定會很隆重,到時候爸媽肯定會知道!
聞家發生了這麼多事,當下她應該聽哥哥的話,低調生活,舒薏那邊虎視眈眈,還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五叔……”
她準備轉移話題,但還未開口說什麼,商應寒就已經率先岔開了話題,問她:“明天幾點的航?”
聞輕內心一陣感動,往他懷裡鑽了鑽:“中午過後,大概兩點左右吧。”
他下頜擱在她顱頂上,溫聲道:“明早回莊園收拾行李,來得及麼。”
“來得及,只錄制四天,我不帶太多東西,很快就能收拾好。”她說。
“嗯,睡吧。”他抬手給她掖了掖被角。
聞輕不知道五叔現在困不困,反正她現在是沒那麼困了,甚至越來越精神。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去招惹他,所以手腳也都很安分。
手腳雖然不亂動,嘴巴卻開啟話癆模式:“五叔,你怎麼都不問我在正房和老夫人聊了些什麼嗎?”
“不重要。”他說。
聞輕繼續話癆:“可是對我來說很重要。”
商應寒嗓音有些粗沉:“不想睡了是麼?”
“……”聞輕心想自己手腳都這麼安分了,為什麼還是能招惹到他。
這麼想她也這麼說了出來:“五叔,我都這麼老實了,你看我,手都沒動一下。”
話落。
聞輕感覺到自己被抱緊了一些。
耳畔傳來他的聲音:“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讓我有多上癮。”
耳畔是他粗淺不一的呼吸,一下一下撩得耳廓癢癢的,本能的縮了一下腦袋。
“聞輕。”
他像尋常那樣喊她名字,但嗓音比尋常過於低啞,在情難自控的邊緣,一再剋制著自己的情慾。
聞輕忽然很貼心的提議道:“五叔,要不我們分開睡吧?”
“你覺得可能麼。”他的語氣裡帶笑,明顯是被她氣笑了。
聞輕只是不想他剋制得太難受。
“那我們就繼續聊會兒天。”聞輕又開始話癆起來。
她跟五叔說了老夫人知道她小名這事,還說了老夫人知道她是徐流清的外孫女之後,對她的態度轉變非常大。
她還提了,老夫人以為五叔是強迫她留在他身邊。
她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
商應寒句句都有回應。
在她提道,母親以為他強迫聞輕留在他身邊時,商應寒問:“母親還說了什麼。”
聞輕一點睏意沒有,越說越精神起來:“老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是五叔強迫我留在你身邊,她就要為我做主。”
“若我真是強迫你留在我身邊,也只能留一時,留不了你一輩子。”商應寒低喃道。
不知怎麼的,聞輕從五叔這話裡聽出些許的傷感。
她環住他的腰,嚴絲合縫的距離貼近彼此,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五叔,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吵架把我們分開,再和好,再分開,再和好,再分開……最後確定彼此都無法維持這段感情再徹底分開!”
商應寒:“你可以閉嘴了。”
聞輕憨笑,歇了那張嘰嘰喳喳沒句好話的嘴:“夜深了,五叔睡吧,晚安。”
“晚安,商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