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值得麼?
聞輕在心裡問了一遍自己,然後她發現自己答不出來。
她以同樣的話題,反問商應寒:“五叔,你有做過,讓你心甘情願且值得的事麼?”
“做過。”商應寒嘴角噙著溫和的淺笑,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心甘情願,值得,至死不悔。”
聞輕尚且還品不出這番話的意境有多深。
也不知道商應寒看著她時的目光有多堅定。
只覺得商應寒一定是一個多情且浪漫的男人,不過這些跟她沒太大關係,不過一夜露水情緣而已,他一直都沒正兒八經提過這件事,可想他並不放在眼裡。
剛才商恪也沒提,更沒有那種眼神,只是像以前一樣的冷漠,大機率……是她誤會了商應寒,他不是背後捅一刀的那種人。
想著想著,聞輕在心底邊嘆了聲,聲音悶悶地:“我這個年紀還沒經歷什麼大風大浪,談不上什麼值不值得,喜歡就夠了。”
“那麼你很喜歡商恪,對麼?”
這句話是從商應寒口中問出來的,聞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是搖了搖頭。
她忽然看向商應寒,喊了他一聲:“五叔。”
商應寒對聞輕對他的這個稱呼早已習以為然,淡淡的應了聲:“嗯。”
聞輕趁現在提起:“商爺爺很看重我和商恪的婚事,但商爺爺現在年邁身體不好……”話提到一半,她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我知道現在商家雖然還不是五叔正式當家主,但基本上已經是你說了算,所以我想我和商恪的婚約,從長計議。”
婚約這事不用在商應寒面前避談。
她和商恪的婚約,外界知道的不多,京圈有所耳聞,但在商家不是秘密。
此時她滿心想著從長計議的婚約,沒注意到商應寒神情的微末變化。
“好。”
她聽到他應了下來。
她忽然看向他,他同時也看著她,喉結微咽,唇瓣輕啟:“聞輕,我會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