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峪聞,“……”聽到她說這番話,心頭竟是一震。
“你不用再來醫院了。出院以後我會聯絡你去民政局。”周雪冉道。
唐伊歌看著周雪冉,雙眼蒙上了層複雜攖。
“周雪冉,你跟我結婚三十多年,你現在來跟我說這些?你周雪冉懂禮義廉恥我唐峪聞不懂,你周雪冉知道什麼叫三觀正我唐峪聞不知道是吧償?
周雪冉,你之前在我面前表現得唯唯諾諾都是裝的吧?現在有人給你撐腰,養著你了,底氣足,身板硬了就翻臉不認人,開始數落我的不是,抹黑我了是吧?
你這個女人,呵呵,三十多年了,我竟然沒把你看透!”
唐峪聞一臉諷刺的盯著周雪冉道。
“隨便你怎麼說。只要我出院後聯絡你,你能準時出現在民政局就行!”
周雪冉說完,握住唐伊歌的手,說,“伊歌,我有點累了。”
唐伊歌睫毛微閃,看向唐峪聞,“我媽剛醒,現在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如果沒什麼事,就請便吧!”
唐峪聞怒盯了眼唐伊歌,轉向周雪冉,指著她道,“周雪冉,我唐峪聞這輩子真是看走了眼,取了你這麼一個有心計虛偽的女人!”
周雪冉閉著眼睛,彷彿已經睡著了般。
“周雪冉……”
“唐先生,這裡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如若你不能安靜的待著,就請你立刻離開!”容司南冷然看著唐峪聞。
“呵呵。”
唐峪聞看了看容司南,又看了看唐伊歌,冷笑起來,“好,好,現在你們是一家人了,我是外人。你們有錢有勢,我唐峪聞鬥不過你們,我走,我走行了吧!”
說完,唐峪聞又盯向周雪冉,“不就是離婚麼?我唐峪聞沒了你周雪冉這個拖累,過得更好!”
唐峪聞扔下這句話,大步凌凌的朝病房門口走。
路過唐阮時,唐峪聞對唐阮道,“阮阮,你那個母親攀上高枝了,我們倆入不了她的眼,我們不如識相些,離他們遠遠的,省得礙他們的眼,被他們當成眼中釘迫害!”
唐阮哀然的看著唐峪聞,“爸,您別說氣話了。您跟我媽感情一直很好,我想我媽一定是因為我們知道她醒了,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您先等等,我去跟媽解釋。”
唐阮說著,不等唐峪聞開口,快步朝周雪冉這邊走來。
看到唐阮過來,唐伊歌一張臉陰了下來。
從病床邊站起身,走到了容司南身邊,背對著病床這邊。
唐阮見狀,悽然的咬了咬嘴唇,這才坐到病床邊,伸手握住了周雪冉的手,“媽,其實我跟我爸接到您的電話時,就立刻趕了過來。
只是……我跟爸現在住得有點遠,所以趕過來時花了些時間。並不是故意這麼晚才來,更加不是不重視您。
您不要生我和我爸的氣了好麼?”
周雪冉睜開眼,看著唐阮從帽子裡露出的臉。
很瘦,顴骨高凸,臉凹了進去,面黃肌瘦。
看著她時,一雙眼充滿了滄桑和悲苦。
周雪冉看到唐阮現在的模樣,不是不痛的。
可心裡再清楚不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罪孽,怪不得任何人!
周雪冉輕提氣,“我並未沒有生你們的氣。提出跟你爸離婚,也不是一氣之舉。”
“媽,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您跟我爸好好兒的,又為什麼非要離婚呢?”唐阮握住周雪冉的手,哀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