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特別不忍心。
但想到唐伊歌之前與他說的那番話,顧言咬咬牙,只好狠下心腸說,“大哥,你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不能說,對不起大哥。”
扔下這句話,顧言直接轉身走了。
“顧言!”
容司南嘶吼的嗓音從後拂來。
顧言咬緊牙關,隱忍到太陽穴兩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
可他仍然沒有回頭,走到車身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沒給自己猶豫的時間,驅車飆駛離開。
“顧言!”
容司南瞪著顧言驅車離開的雙眼,猩紅得彷彿隨時能滴出鮮紅的液體來。
肖南卿見狀,鳳眸亦掠過一絲不忍。
涼薄的唇含緊,微微垂了眼。
……
肖南卿將容司南送回他的公寓,見他垂頭坐在沙發裡猶如石化的雕塑般一動不動,縈繞在他周身的氣流亦是死氣沉沉。
心頭不由得劃過一抹暗歎。
坐到他身邊的位置,肖南卿偏首看著容司南彷彿一下子冒出鬍渣的下巴和唇四周,鳳眸輕眯,“大哥,如今你跟小伊姐的情況其實並不適合待在一起。小伊姐的身體狀況,以及她的心裡狀況,都需要安靜的環境調養以及恢復。你不如給小伊姐一些時間,等她身體完全康復,眼睛痊癒,心裡上所承受的創傷癒合了些,你再去找她也不晚。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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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司南垂著眼睫,四周似是築起了隔離網,將他與外界隔離。
肖南卿的聲音根本還入不了他的耳朵,便被這層隔離網給彈了回去。
他彷彿,已經開始拒絕接聽外界的聲音。
肖南卿顯然也看出他現在聽不進去任何人說的話,也便不再說,但也沒有走。
他現在的狀況,他不確定適合他一個人待著。
……
卿舎。
沒有肖南卿准許嚴禁上下的樓層,某房間。
顧言開門進去時,唐伊歌剛勉強吃了點東西又睡了過去。
雷弈城守在伊歌床邊。
看到顧言喪氣的進來,雷弈城深眸微縮。
顧言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伊歌,看著雷弈城,娃娃臉上一片抑鬱之色。
雷弈城眼闊收緊,從椅子上站起,走出了包房的休息室。
顧言閉了閉眼,垂著腦袋跟了出來。
出來時,顧言放輕動作,將休息室的房門關上。
雷弈城坐到沙發裡,抬起一條勁實的長腿放到茶几上,抽了根菸點上。
顧言也坐到一邊的沙發裡,看著雷弈城吞雲吐霧。
雷弈城眯緊眼,隔著煙霧盯顧言,醇厚的嗓音帶了絲煙啞,“妥了?”
顧言娃娃臉抽搐了兩下,傾身,拿起茶几上的煙盒和打火機,皺緊眉,煩悶不已的抽出根點上,猛地吸了幾口,才說,“妥什麼,我夾在你們三中間,都快成夾心餅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