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有你在我不可能靜得下心休養,你卻讓我跟你待在同一個屋簷,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好是麼?”
唐伊歌冷笑。
“……”容司南眼球裡蹦出血紅,緊緊凝著唐伊歌,整張俊顏因為隱忍著某種情緒漲紅,“隨你怎麼想。”
扔下這句話,容司南離開了臥室。
聽到腳步聲遠去,唐伊歌到底還是慌了,“容司南,容司南……”
容司南其實只是走出了臥室,並未走遠。
聽到唐伊歌慌張的聲音從裡傳出,握緊拳頭,極力忍著沒有再次進去。
她現在面對他的態度,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鋒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全割在他心口。
容司南必須承認,他無法忍受!
所以他出來了。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面對這樣的唐伊歌,會不會失控,對她做出什麼,讓她更加厭恨他,排斥他!
“容司南,容司南……”
唐伊歌顫.抖的叫他。
她對這裡很陌生,她不知道這是哪兒。
她眼睛看不到,他把她一個人仍在這兒了她要怎麼辦?
她現在甚至連隻手機都沒有!
“容司南,容司南,你回來!容司南!”
唐伊歌大叫,臉上因為無助而蒼白髮抖。
容司南就站在臥室門外一側的牆壁上。
聽著伊歌一聲一聲的叫他的名字,既心酸,卻也踏實。
至少,她現在就在他伸手就能觸及的地方,而不是像過去三個月,他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那於他而言,才是折磨,痛苦。
……
約半小時過去,唐伊歌不再繼續叫容司南的名字,整個人似乎冷靜了下來。
容司南靠在牆壁上,偏頭朝向臥室的房門。
又過去約五分鐘,唐伊歌沙啞的聲音從臥室裡低低傳出,“容司南,我知道你在外面。”
“……”容司南背脊一震,清潤的眼眸陡然潤紅,連帶著喉嚨也澀苦。
“你進來吧,我們談談。”唐伊歌說,語氣倒是平靜。
容司南放在褲兜裡的雙手握成拳,身形頓了幾秒,方站直身,朝臥室房門走去。
聽到他聽來的腳步聲。
唐伊歌蒙著紗布的雙眼朝他的方向望去。
容司南看著她,並不出聲。
“這是哪兒?”唐伊歌問。
“z市。”容司南只道。
z市?
唐伊歌暗驚,狐疑道,“你,你該不會是給我下迷.藥了吧?”
據她所知,寺廟離z時車程少說也要五個多小時。
她人都被他從寺廟搬到z市了,她卻一點察覺都沒有,這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