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輩子都在別人家裡當保姆,當傭人。
突然辭職,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幹點什麼。
畢竟她剛回國,又對這個城市充滿了陌生感。
而且,還帶了個感情受到重創而抑鬱不振的女兒。
唐伊歌不忍,“張姨,您女兒以前是做什麼的?”
“好像,好像是設計,設計衣服的。”張嵐對這些不懂,只是大概知道。
唐伊歌突然問,她有些愣,“伊歌,你問這個幹什麼?”
聽到張嵐說張栩是做衣服的,唐伊歌便笑了,“張姨,其實我也是做衣服的。”
張嵐吃驚不已,“是麼?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在外遊歷的幾年又不做衣服,所以就沒專門說這個。”唐伊歌笑著說
張嵐點頭。
“張姨,是這樣,我自己開了家影樓。以前也請過人幫忙。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被我辭退了。現在我有意將影樓重新開張。到時候肯定要請人來影樓工作。您看,小栩是做設計的,您覺得她來我這邊工作怎麼樣?”唐伊歌道。
“影樓,做衣服?”張嵐懵懂。
“......是這樣,影樓主要經營的有幾個板塊,其中服裝設計是一塊,攝影拍照也在其中。”唐伊歌簡單解釋。
“噢,我明白了。可是,小栩現在這樣,我擔心她不能勝任......”
“我願意。”
好似一直沒聽兩人說話的張栩突然開了口。
唐伊歌和張嵐同時一怔,看向張栩。
張栩臉有些發白,但看著唐伊歌的目光卻堅定,“我可以。”
唐伊歌眉毛挑了下,“嗯哼。”
“小栩,你......”
“媽,我需要工作。”張栩道。
“可是你現在的情況,媽媽擔心......”
“媽,你覺得我一直待在家裡,您就不會擔心麼?”張栩眼眸通紅看著張嵐。
張嵐五十多了,兩鬢的頭髮都已花白,自從她出事以後,她臉上的憂愁和自責就沒有消失過。
而且在法國時,唐阮趕她離開時,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她也聽夠了。
而她知道,唐阮說的那些話,有些聽著比她更難受。
“我已經做錯一次傻事,差點丟了命。媽,我現在需要重生,更需要活下去的動力。我要工作。我要靠自己的雙手掙錢養您。您為了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張栩動情道。
張嵐捂著嘴,默默落淚。
張栩深吸氣,看向伊歌,“伊姐,如果您肯要我,我一定好好工作,決不讓你失望。”
唐伊歌挽唇,“行。”